温西礼看着她明艳的眼,指尖抚了一下自己被她吻过的唇,然后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几下,“早点睡,不用每天工作到这么晚。”

姜酒睨他一眼,“你养我啊?”

温西礼低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点漫不经心,“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瞧他臭屁的。

姜酒抬了抬下巴:“我喜欢自力更生。”

温西礼也没再说什么,换好了衣服陪姜酒到了房,然后才一个人懒散着出了姜家的大门。

把人哄开心了,他这几天压着的一块石头也没了,给自己母亲发了一条短信,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他往口袋里摸了一把烟,没摸到,掏出了一枚细小的铂金耳钉。

温西礼慵懒靠在皮椅上抬了抬眼皮打量了几眼那物什出奇的耳钉,然后打开车窗,不屑的丢在了窗外。

什么品味。

难看。

*

阔别近一个星期,温西礼终于名正言顺的回到了家。

温夫人坐在沙发上,见到他回来,朝他抬了抬下巴:“站住。”

温西礼脚步一顿,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酒酒呢?”

“……”温西礼道,“在她家。”

温夫人狐疑的眯起眼:“温西礼,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温西礼很想翻白眼,忍住了,磨了磨牙,假笑道:“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

“哼。”温夫人傲娇的轻哼了一声,“媳妇都差点被气跑了,还得意呢!”

温西礼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单手插兜里往楼上走去。

身后,温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多久没跟你大哥联系了?”温夫人温声道,“记得给他发条短信报平安。”

温西礼脚步一顿,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吭声,直接往楼梯上走了上去。

温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轻轻叹了一声。

*

温西礼上了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嗅了嗅手臂,总觉得那股子药味还是没散。

他嗅觉比常人灵敏,药油的味道又太浓烈,简直要熏死他了。

温西礼开窗通风,赤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咬着烟,拿起笔记本输入了一个名字。

屏幕上弹出了一堆关于那个男人的新闻。

他翻阅了一会儿,那个人最新的新闻,也只停留在了八年前。

那个时候,温凤眠二十五岁,刚刚掌管温氏集团董事长,是他一生中最得意耀眼的年纪。

他年长他八岁,如同一道光,太过耀目绚烂的照耀着他的人生,他在他的阴影里,既骄傲又隐秘的独自成长着。

直到有一天,温凤眠出了车祸。

媒体最后拍到的新闻图,是温凤眠参加一个巴黎时尚晚会。

年轻矜贵的男人,落座在满屋奢华之间,举手投足,如同帝王降临,不可一世。那双含着轻笑的眼眸,依稀残留着睥睨的影子,张狂而尊贵。

温西礼关了笔记,无声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冷月。

他曾经是他最骄傲的大哥。

而如今……

他的眸色沉了下来,他缓缓吸了一口眼,视线在淡淡的雾气里变的深邃。

------题外话------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