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叹了一口气,开了窗户,给她通了通风,直到温西礼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她才关了窗,匆匆回了病房。

姜酒一回到病房,温西礼就对她道:“给杨玉娟打电话联系的人,找出来了。”

姜酒微微一愣,仰起头看向他。

她并没有问问题,或许,在何春白选择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时候,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就已经知道了是谁。

温西礼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姜酒的脑袋,“她毕竟是你的后妈,你还是得去警局录一下口供。”

姜酒听到他这样说,微微苦笑了一声,她低头,忍不住道:“西礼,说实话……我不太明白……”

在何春白和蓝雅的战争里,明明是何春白大获全胜,她为什么要对蓝雅赶尽杀绝?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嫉恨的是你呢?”

”……“

温西礼凝眸看着她,目光很深邃:“对于她来说,她虽然赶走了一个蓝雅,但是姜家还有一个你,她的女儿疯了,她在蓝雅面前,其实是永远失败了吧。”

“她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人,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以后她或许对你心有不甘,只是现在,那份不甘被姜采薇的病彻底引了出来,她希望你跟她一样痛苦,”说到这里,温西礼眸色越发冷淡了下来,就连语气都没有了一点情绪。幽深的眸底流转着暗光,他冷冷道,“只有看着你因为她而悲痛,她才能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点扭曲的快感。”

人心,是如此复杂的东西。

就好像凌子涵对姜酒扭曲的爱。

还有何春白对姜酒扭曲的嫉妒。

倘若能玩转人心,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恐怕都能彻底掌控在手里,不废一兵一卒,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绝非难事。

温西礼凝眸,不经意的想到了那个男人。

他见过许多聪明的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一眼就能洞彻人心,从丝毫处切入,玩弄人心,然后将人彻底玩弄崩坏。他好像生下来就是比寻常人更加知道如何玩弄一个人,毁掉他人,就像是一场游戏。

他厌恶他的手段,但是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耳濡目染,却难免还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温西礼矜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的情绪,姜酒瞥到了,问了一句:“怎么了?”

“想到了一个变态。”男人蹙了蹙眉心,牵着她往外走,“我们先去警察局录个口供。”

姜酒瞅了瞅男人冰冷的脸色,然后把围巾取了下来,在温西礼的脖子上卷了一半,另一半缠在自己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的搂住男人的手臂,抬了抬下巴,“走吧!”

温西礼在围巾上闻到了姜酒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垂下眼,看了姜酒一眼,无声的笑了一下,牵着她往外走去。

或许曾经后悔过,但是如今看来,从美国来到榕城,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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