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傲忠义经营的时候,多少有一些贪便宜的外乡人过来住一宿,不过自从他死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经验?慢慢的也就荒废了下来。

倒是原来的傲缔,似乎挺好面子,家里的存钱不多,生的名贵衣服倒是有好几件,那些混混抢走他衣服也是因为这个。

推开窗户,月亮正在天中,倒是个赏月的好住所,不过越看它,心中却越烦闷,窄窄的巷子也压抑着灵魂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以前的我总去参加什么诗会,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居住,神仙也待不住。”

穿上靴子,傲缔打算出去逛一逛,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脑的时代,他这个早已经习惯了家乡生活规律的人来说,夜晚不亚于一场煎熬。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名帖,大概是邀请他去参加某某诗会的,不过倒是很久以前的了。

吹熄了油灯,锁上家门,向远处张灯结彩的恒河走去,今夜那里特别热闹,先前的时候还去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融入不到场景之中,就回来了,现在看来,还是得去走一走,把身体多余的精力消耗一下,要不然又要失眠了。

走出长长的小巷,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将节日气氛渲染的沁人心脾,除了过年除夕,顶数这个节日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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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近在眼前,这也是今夜最热闹的地方,热闹也是有原因的。

称这里为销金窟也可以,汴京最大的青楼一条街,闻名汴京的五大花魁全都聚集在这里,有时候往往一夜就能花费白银数十万两。

这样的地方他是进不去的,身上不揣个几百两白银,连门都别想进。要是硬闯的话,那些龟公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傲缔的目的地是恒河,那里已经布满了花船,毫不夸张,从岸这边一路顺着船板都能走到对面。

船与船之间也是有空隙的,一盏盏花灯顺着波浪前进,有许多花灯被晃动的船碾进河里,被傲缔看进眼中。

也不知道他们的心愿都飘到哪里去了?

傲缔亲眼所见,两个小姑娘将荷花灯放进河中,随后她们兴奋的大叫,等她们离开了,那两只荷花灯就被驶过的花船撞到海里。

街边还有猜灯谜的,猜对了就能一钱带走,傲缔看了一会,本想凭借着家乡的化猜出一两个,却发现一个没有知道的,只能羞愧的转向另一边。

人群围成了一个个圈子,有许多奇人异士正在表演,趁着节日的热闹多挣点铜板。

异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的,也是一种职业,是武人的一种,类似于家乡古代的侠客。

人在这个世界依旧是主流,不过武人的地位也不低,国家高层许多官也能修炼,压低异人的身份,岂不是将自己都打压了?总体上说,也有这个国家高层平衡的原因。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明、黑暗、空间。

许多人也会拥有属性,这是天生的,类似于傲缔这种一出生就是一身白板的人,这辈子都无法修炼了,只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凡人。将来偶然得到一丝希望了,学识也高了,也有机会科举出身,不过也只能做一个小官,大概衙门之类的。

以傲缔现在的化基础,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系统更新结束吧。

许多进不去那些高档青楼的人,都会来凑凑热闹,看看异人喷火、吐水之类的,当然,胸口碎大石也有......

今夜还有许多诗会在举行,傲缔绕上一圈,发现属实没什么兴趣。诗还是能做两首的,九年义务教育,不说上百首古诗,几十首还是能记住的,不过没有什么意义。即便他出名了,靠几首古诗闻名,那些有势力的人,也不会看得上他,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略有采的读人,什么汴京第一才子也没用,这个朝代讲究的是务实。

亥时过了一半,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西边的一弯月牙已经落山,就连天中的蓝月亮也偏西过半。

打了个哈切,应该回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傲缔的时间差也倒过来许多,在家乡的时候,不到后半夜一点以后都不睡觉。

一边走路一边听着路过青楼里的嘤嘤雀语,还有许多就靠在窗口,露出半截藕臂,引人遐想。更有甚者,逛青楼的公子哥借着酒意,伸出魔手在丝衣之中摸来摸去,不过大把的银子也要砸过去才行。

就拿这个名叫燕雀居的来说,风韵犹存的老妈妈正站在门口,借助亮的晃眼的灯光在门口呼来喝去。

“哎呦,白公子,怎么才来啊?小春姑娘可是等你很久哦!”

“哎呀,梁公子!怎么喝的醉醺醺的?快进来。小翠啊!快给梁公子倒一壶醒酒茶!”

醒酒茶不是白喝的,当然要算银子。梁公子也是个富家公子,当然不在乎那点银子,晃晃荡荡的走进燕雀居,还在老妈妈的胸前摸了一把。

老妈妈瞪了他一眼,转身看到了傲缔。

“这位俊俏的公子,看着奴家干嘛啊?似乎对奴家有想法么?奴家可是不接客的,要是......这哥到位了,也是......”老妈妈靠在傲缔身上,在他身上乱摸,抬起头做了一个泯钱的动作。

连忙推开老鸨子,离得近了才看清,老鸨子的脸和脖子都是两个颜色!走出几步远还能听到老鸨子的怒骂。

“呸!又是一个没钱!”

嚯!感情早就让人家摸了个透。

两侧的楼里传来各种淫词秽语,听的傲缔倒是浑身发热,还有某种奇怪的声音传进耳朵。

快步跑了几步,迎面撞到了南墙,抬起头才发现,所谓的南墙竟是一个胖子。此刻也是一身酒气,脸上的肉都耷拉下来了,上边还有几个嘴唇印,也不知道那些个姑娘是怎么下去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