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酒醒的很早。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睡在她旁边的温西礼还沉沉的睡着,呼吸轻缓,一缕垂落在他颊边的碎发,随着他的呼吸声徐徐浮动。

看起来,睡的还挺香。

姜酒也没那么不人道,自己醒过来了就不管他睡够没有,手脚都放轻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进浴室里洗漱。

她下楼一会儿,姜小辞也醒了,被保姆带下来,还睡眼惺忪的,见到姜酒,奶声奶气的喊了她一声,伸手要她抱抱。

他平常都是很独立的一个小朋友,只有刚睡醒一会儿才跟她撒娇,姜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微笑问道:“还没睡饱?”

姜小辞点了点头,“困。”

“吃完早饭再睡一觉。”

姜酒道了一句,牵他进餐厅。

母子两吃了一会儿,门口一个佣人走了进来,在姜酒耳边轻声道:“姜小姐,楚晚宁小姐在门口。”

姜酒正在喝豆浆,闻言,轻轻顿了一下,她点头应了一声,又陪姜小辞吃了一会儿,这才跟他说出去一下,从位置上起身。

那个找她的女人此刻就在门口。

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瓷白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白皙透明。姜酒发现,她已经把长发剪掉了,又恢复成了初见时候的短发,没有做什么花样,一张精致立体的脸,越发的突出。

见到她出来,她柔声喊了她一声:“姜小姐。”

语气温和而客气。

姜酒应了一声,抬眸看她,楚晚宁这些年过得看起来不是很好,她本来就削瘦,此刻更是瘦的不盈一握,黑白分明的装束下,她纤弱的骨架令人心疼。

虽然她不知道楚晚宁找她有什么事,但是,姜酒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情特意过来找她的。

什么也没说,姜酒引她进来,客气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谢谢。”

楚晚宁接过,轻声道了谢。

姜酒抬眼看她。

楚晚宁低头喝了一口。她的嘴唇没什么血色,被温热的茶水烫了一下,才泛出一点胭脂红。

不得不说,楚晚宁确实天生长了一副令人心疼的模样,就算是同为女人,她做了那么多令她讨厌的事情,姜酒也没办法对她说什么重话。

“什么事?”姜酒靠在沙发上,淡淡询问道。

楚晚宁抬眼看向她,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才轻声道:“姜小姐有听说温家这些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吗?”

“我一直在外面,不太清楚。”

楚晚宁顿了顿,语气温软:“那我同您说一下……”

姜酒打断她的话:“你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不需要科普有的没的。”

她对温西礼这些年做得丰功伟绩,没什么兴趣。

“……”楚晚宁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那我就直说了。”她看向姜酒,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姜小姐,能不能请你拜托一下西礼,放先生一条活路?先生身体不好,现在一直被关在警局里,恐怕……”

姜酒愣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盯着楚晚宁,半晌没有出声。

“你认真的?”

------题外话------

来了大姨妈的我,现在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