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礼回来的时候,不仅抱着一堆糖,还带回来了温夫人。

温夫人因为温西礼重伤住院的事情,生了一场大病,这些日子也才刚刚痊愈,虽然化了一点妆,但是蜡黄的脸色却不怎么掩饰的住,看起来很是憔悴。

温西礼把那堆糖在姜酒床头柜上一放,对屋子里两个女人道:“你们聊。”

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温夫人瞅了瞅姜酒伤痕累累的手腕,眼圈儿又红了,走过来坐在床边上,摸了摸姜酒的头发,轻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酒酒啊……”

她从温西礼那边知道了姜酒生病的事情,心疼死了,昨夜也是一夜没睡好,心疼里带着一点不安,一大清早就赶过来了。

“你真的一个人受了太多苦了。”温夫人拭了拭眼角,低低的哽咽道,“阿姨对不起你。”

姜酒笑了笑:“是我太没用了,跟阿姨你有什么关系?这个毛病我已经治好七八年了,如果不是这次凌子涵……我也不会复发的。”

温夫人低着头,动了动嘴唇,“凌子涵该死。”

能从天性温和善良的温夫人嘴里说出这种评价,凌子涵是真的把人气到了。

凌子涵的精神诊断还没有下来,不过姜酒也不太关心他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跟她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能坐牢最好,就算不能坐牢,也是要关在精神病医院里,接受电击治疗。

他把姜采薇电成了疯子,而现在,他也有可能要被电了。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温夫人坐下来陪她聊了半个多小时,姜酒见她精神不好,神色憔悴,也不想她在医院里待太久,叫温西礼进来把人送回家。

温西礼就靠在门口,听到姜酒喊她,便开门走了进来。

“妈,我送你回家吧。”他扶了一下温夫人的手臂,把人牵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看起来精神似乎还不错的姜酒,“你要什么?我给你带一点过来。”

姜酒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好干,你帮我把前男友面膜和小黑瓶带过来吧。”

“…………”啥面膜?

温西礼瞥了她一眼,“我很快回来,你哪里不舒服,记得叫医生。”

姜酒剥了一粒糖,是柠檬味的,酸的脸都皱了起来,她挥了挥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看她敷衍了事的表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哪里疼就跟医生说,别自个儿瞎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姜酒鼓起脸,“我现在脸好疼。”

温西礼白了她一眼:“该。”

说完松了手,揉了一下姜酒被他掐的红彤彤的脸蛋,“走了。”

温夫人在一旁看着,表情五味杂陈。

温西礼牵着她的手,神色淡淡,脚步懒散,带她下了楼。

温夫人坐在副驾驶,看着自己儿子的侧脸,忍不住道:“西礼啊……你现在对小酒是什么想法啊?”

温西礼看着前方,发动了引擎,听到母亲的问话,反问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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