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当时太心软,就该一出生,就把你们掐死。”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感情,让司爱丽和司爱珍心中一凛,可能这个父亲真的对她们没有感情吧。

“如果你们要是安分守己,不在记挂那个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她,对她感情那么深,那就以后去看她,不要来我这里了。”

“外公你这样对外婆对我妈不公平,我妈有什么错?她心疼自己的母亲有错吗?她被带到这个世界上有错吗?外婆已经死了,你何必还和一个死人计较呢?再大的仇恨,恩怨都该散了呀。”

老爷子看了一眼他,这个外孙子整天吊儿郎当的,今天还算说了一句人话。

“你们走吧。”

司爱珍还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爸,今天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把我也赶走吗?”

“滚。”老爷子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

“等等。”一道深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道声音比老爷子更让她们觉得忐忑。

“从今以后,司氏所有的生意,赵家和原家都不在参与,司氏也不会插手你们的生意。”

冷冰冰的声音压断了她们最后一丝希望。

一直依附于司氏,借司氏的势,才能让他们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要风得风,如果中间的这根维系断了,他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刚兼并的小公司,刚迈上道的新生意,资金链都可能崩塌呀。

“南辰,你。”

“去别人家闹得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代价吗?”司南辰面无表情,语调也云淡风轻,但是谁都知道他这个样子最令人害怕。

“我们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这有错吗?如果是你,难道你就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很孝顺?那我请问问你,孙丽珍做了什么事对不起你母亲了?”

“我母亲那是你奶奶。”

“我亲妈我也打过。”司南辰发怒了,语气不由的拔高,司爱丽和司爱珍都被他的气势压的有点偃旗息鼓了。

“说呀,孙丽珍做什么事了?她什么都没做过,甚至还是受害者,你自家的不幸,凭什么要让人家承担?你要是哪天被车撞死了,是不是还嫌弃车轱辘没有长眼睛?”

“司南辰,你是不是说话太难听了?”司爱珍自尊心更强一些,被一个晚辈这样说落,脸上发烫。

“你做的出来还不允许我说?”

“你就算在喜欢乔言,也不能为了她迁怒我们呀,我们可是你亲姑姑。”

“是吗?亲姑姑?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女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是谁带她来的?需要我把当年的事在重申一遍吗?”

司爱珍顿时脸色煞白,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当年她觉得从哪里报出来的野小子,就成了她大哥的孩子,得到父亲的厚爱,那以后司家的财产可就不一定有她的份呀,心里极度不平衡,于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了他亲母的境遇,想出了一个办法,本来想让那女人爸他带走的。

谁知道结果闹成那样,她以为这件事一直很隐秘,没想到司南辰居然知道。

“行了,别吵了,归根到底,这件事错在我,我就不该娶罗佳佳,也该早把你们掐死。”

司爱丽和司爱珍灰溜溜的走了。这件事她们似乎太冲动了。

出了门,司爱丽就埋怨司爱珍:“你现在满意了吧?”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司爱珍可不愿意背锅。

“你要是不搞这些事情,我们会落到这种田地吗?你明知道乔言外婆就是母亲恨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事先告知我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哪怕背地里去找那老女人算账也行啊,现在好了吧,正面冲突,无可挽回,被人羞辱了不说,家族生意也被影响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想置身事外?没门。”

“你,是你控制不住情绪,和人家对峙的,凭什么拉上我垫背呀?”

“因为你这个设计者更可恶。”

“切,之前是谁说母亲死的冤枉,现在又后悔了,后悔为母亲出气了?”

“你我都明白,当年母亲得了失心疯,动不动就打骂我们,我们之所以恨孙丽珍,也是觉得是她害的母亲如此,也连累了我们,如果孙丽珍什么也没做过,是母亲自己的问题,我为什么为了给她出气,舍弃我的家,我现在有丈夫有儿子,我总得向前看。”当时母亲对她们也不好,父亲更不管她们,但是她们年龄小,不能恨自己的父母呀,只能恨别人了。

“哟,这么快就原谅孙丽珍了,看大姐下午那拿架势,我还以为你要和她死磕到底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表哥都把你们的后路堵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争斗,也不想想以后生意该怎么做?”赵明恩对女人之间这种口是心非十分厌烦。

司爱丽和司爱珍这才沉默不语,为以后的家族生意忧愁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