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精神病例。”

“你忘了我们家老二是做什么的了?”

他当然知道,金佑年是全球知名律师,从无败绩,他有的是办法,让司允礼伏法。

“你们在说什么呢?”乔言见两人嘀嘀咕咕的,别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便推开车门下来。

“没什么?”司南辰转身,拦住她的肩膀,往车里带,他可不想大好的晚上时光,与金余年在这里聊天,还是赶紧回去和老婆被窝里聊天令人期待,转头不忘道:“把你的车赶紧移开。”

“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

“不欢迎。”

司南辰启动车辆,一个劲的摁喇叭,金余年无奈,只好把车开走。

乔言疑惑的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抓着了金余年什么把柄?让他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啊?”

绝对不是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而是期盼和解,和平相处的表情,虽然这种表情不太明显,乔言却异常明锐的察觉出来了。

只是司南辰好像没给他机会。

“所以说任何时候都要慎言慎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到别人手里了。”让他之前那么不客气,因为他堂妹的事情对他没好脸色,多年前他去北京,他几个兄弟还找他决斗呢,搞得挖他家祖坟似的,那天他一大早去找他,让他不要去打扰乔言,她绝对没有嫌疑,他偏不答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乔言当成疑犯询问。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了,这次一定接着机会报复回来。

乔言点头:“说的对。”

司南辰道:“你以后也不必对他客气,他先前为了他堂妹的事情,怪罪在我身上就算了,还连累你,把你当疑犯审问,他太公私不分,太不专业了,我就讨厌这样的人。”

乔言点头答应:“好。”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觉得司南辰幸灾乐祸似的。

“还有,如果他找你,缠着你,你要提高警惕,说不定憋着一股子坏水呢,他城府太深,你不是他对手。”

乔言牢记司南辰叮嘱的话。

金余年也奇怪的很,一大早就来看急诊,她一上班,还没换衣服,齐主任就亲自过来喊她:“你的病人等你很久了。”

乔言还奇怪的很:“什么病人?”

齐主任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在我办公室,你去看看吧。”

乔言推开齐主任的办公室,金余年在沙发上坐着,看见她进来,脸上抽搐了一下:“你来了?”

据乔言后来想,那一抽搐,是想笑又不会笑似的。

“你找我?”

“我挂了急诊,我手受伤了?”他还是面无表情,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乔言却总觉得他哪里变了。

“我看看,哪里受伤了?”她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拿出专业的态度对待,毕竟他是病人嘛。

金余年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慢慢的把手从身后伸出来。

手掌处一道很深的口子,用一道薄薄的纱布胡乱包着,纱布都被染成红色的了。

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怎么冒这么多血?外面这么多医生,你怎么不让他们给包扎?”明明齐主任都在,干嘛非要等她来?

金余年不说话,就等着她处理。

乔言瞪了他一眼,也顾不得别的了,去拿工具过来,给他消毒,包扎。

全程他倒是吭都没吭。

“这什么弄的?”

“切菜切的?”

乔言看了他一眼。虽然她不会做菜,也鲜少去厨房,也知道怎么切也不会切到手掌上吧,还那么深。

“你想是吃自己的掌心肉吧?”怎么看也像自己切的,但是怎么会切到这里?令人深思。

金余年闭口不言,等包扎好了,他道了声:“谢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金余年紧盯着她,摇摇头:“没有。”

乔言觉得他古怪极了,看她的眼神也古怪极了。

“那你就是对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求我原谅?”

金余年不敢应对她目光了,低下了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这从钢铁男人一下子转成别扭小孩子,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啊。

乔言翻了个白眼,难道还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大男人,什么事能不能痛快的说?”

“也没什么。”金余年终于说话了,他还没确定的事,要怎么说?

他转了转包扎好的手:“我能去你办公室呆一会在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