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给了灌夫二支京师南军,分别为虎贲与越骑军共五千人,刘彻作为监军,协同出兵,虎贲军三千人,越骑军为骑兵二千人。

并不是说不相信他们,而是派作前锋,如果匈奴人真有不轨之心,再行增发援兵就好,太多京师兵调离,肯定会引得人心动摇。

这也是汉景帝左思右想的结果,虎贲军在南军中实力较强,他也派了一些武艺高深的黄门潜伏其中,注意太子动向,并负责太子的安全。

城外五十里地,此处是一方密林,刘彻与众将士便在此处进行开拔仪式。

灌夫作为将军,手下有两个执金吾,也就是中尉管两军,中尉手下有五百人一曲的军候,军候下面有五十人一屯的屯长。

天边云无影,日光强烈,斜行的燕子成群落在树林里,叽叽喳喳的交谈着一日的际遇。

一大片空地上军队齐齐整立,将士们雄姿英发,身被甲衣,前面的是骑兵,后面的是步兵。按时身份,军官们在最前面,从右往左一字排开。

再一次看到军队,与上次不同的是,刘彻多了些肃穆的感觉,家国天下,处理梁王只能算家事,可这次是国家大事,自是情怀要深重一些。

两个执金吾一个壮硕名为牛雄负责步兵虎贲军,一个瘦削名为林日常负责越骑军。对于皇上派太子监军的事,他们有些不理解,有一个人在他们前面指手画脚,这会让他们很不爽!

他们也都是老将了,再加上执掌一军这么多年,在将士们心中威望也不错。

正当刘彻想要发表讲话的时候,灌夫将军走了过来,和他小声耳语。

“太子殿下,我看牛雄和林日常有些不服你,你是不是要露一手?当然,我也只是怕将领不和,闹得调兵派将很不方便!”

“灌夫将军,我也看出来了,不过啊,山人自有妙计!”刘彻淡定一笑,好像胸有成竹。

在这么多杀伐将士面前讲话是个技术活,想要让众兵士都听见,这难度特别大,所以刘彻蕴酿了一下,润了润嗓子。

他也当了这么久太子了,也见识了很多,他没有一丝畏惧,害怕只会把自己的弱点交给敌人,这是毫无作用的情绪,战场瞬息万变,往往一个失误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本宫被父皇任命为监军,我也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服,不过,本宫也不是个山野莽夫,你们信不信,本宫是个厉害的小伙子?”刘彻开头来了一段不要脸的话。

可是众将士大部分都笑着相互交头接耳,竟没有几个人面色不悦。

将士们的反应和太子的话让两个执金吾面色铁青,在他们看来,太子殿下乳臭未干,说的这些话有些哗众取宠的意思,他们也不知道平日治军甚严之下,将士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刘彻看到下面将士们的表现,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对着两个执金吾说,“林将军和牛将军似乎对本宫有意见?不妨说出来,本宫洗耳恭听!”

“太子殿下年纪有幼,监管军队未免有些不合当之处,话语也不够慎重,有些震动军心的意味!”牛雄脾气比较大,没有顾忌那么多,直接说了出来。

“年幼?不慎重?那本宫来问问将士们好不好?”

刘彻严肃道,“众将们觉不觉得本宫年纪小,或者是没有能力,甚至是只有动摇军心的作用?”

“不觉得!不觉得……!”将士们的声音形成音浪,滚滚而来,似要翻天覆地!

两人都有些惊讶,将士们怎么了?太子殿下威望怎么那么高?

瞧见了两人的反应,刘彻淡淡一笑,指着一个喊得最大声屯长说道,“你来告诉你们将军,你们为什么会尊崇我,会不觉得本宫没用!”

“小将遵命

牛将军,林将军,现在长安城里传遍了太子殿下的名声,小的双亲也受到造纸术的好处,不仅是老双亲,这所有的弱势人都靠太子的造纸术勉强生计,还有太子的孔明灯,连我父亲都赞不绝口,称其夺天造化呢!太子要是无能,怎么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