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力士捕头,”宝莱兴道,“你给评评理,我教训自己的奴仆,他武翎的奴仆多管闲事,还打了我的人,你说,该怎么处理呀?”

亚力士听罢,捏捏下巴,“这还用想吗,奴仆是奴仆主的私人财产,要活要死,还不是奴仆主一句话的事,谁都管不着。

来人呢,把那多管闲事的奴仆抓起来。”

捕快刚要动手,华子轩道:“慢,宝莱兴哪是在教训奴仆,他是要杀奴仆呀,一条人命呢,我们岂能不管?”

亚力士嗤笑,对华子轩道:“嘁……首先,老爷们说话,没你这个奴仆插嘴的份;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奴仆主想杀奴仆,那是他的自由,没人管的着。

你一个小小的奴仆,还挺能管闲事呢,若不教训教训你,还指不定以后有多猖狂呢!”他又对一众捕快道:“把他给我抓回巡捕署!”

“等等!”武翎道,“奴仆主的确对奴仆有生杀大权,可海拉斯城还有个规定,奴仆主惩罚奴仆要在自己家里执行,不能到大街上来。所以说,宝莱兴命人在大街上追打奴仆,是不对的,我们出手相劝,也就合理合法。”

宝莱兴:“我……我只是要我的人把奴仆抓回去,可没让他们在街上行刑啊!”

华子轩:“可你的那群恶奴的确拿着棍棒追打李蔚,我们若不出手相救,李蔚就死定了。”

亚力士挠挠头,这样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从来没有人会关心别人家奴仆的死活。他为难道:“你们这样吧,各自带各自的奴仆回家,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行不行?”

“不行!”华子轩道,“若是把李蔚交给他们,他就没命了。”

亚力士动怒,枪口指着华子轩,“你是个奴仆啊,你把自己当大爷了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华子轩并没有被亚力士的枪给吓到,说:“宝莱兴老爷的战仆不都很能打吗,和我们打一架呀,打赢了我们,我们就把李蔚还给他!”

“靠!”亚力士给枪上了膛,顶在华子轩的胸口上,“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恶奴,我是巡捕,我的职责是止战,不是来鼓励你们打架的!”

华子轩看着宝莱兴,挑衅道:“如果害怕就算了!”

亚力士就要扣动扳机,“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奴仆,若让你活着,必定带坏了所有奴仆的风气。杀了你,以绝后患。”

武翎急忙冲过来,握住亚力士的手,将一枚金币暗暗地塞到他手里。

武翎:“捕头,我的奴仆说的也有理,我们是男人,总在这大街上吵吵嚷嚷有失风度,还是用男人的方法解决好一些,角斗吧。”

亚力士拿了武翎的金币,听武翎说的也的确有理,不禁颔首沉思一下。

武翎继续道:“我和宝莱兴老爷都有战仆队,让我们去角斗场角斗,省得在大街上给您添麻烦!”

亚力士点点头,“这话说的有理,既然是非难判,你们就角斗吧。我也一直以为,能在角斗场打的架,就别在大街上打,毕竟大街是人走路做买卖的地方。再说,你们若在这儿打大了,我也不好向上头交待。”他又问宝莱兴,

“宝莱兴老爷,你觉得呢?”

宝莱兴:“给我的战仆队找个练手的机会,我求之不得,只是……只是武翎的战队级别太低,和他打,我会掉架子的,毕竟我是去年票房分成第十名的队伍。

除非,武翎他能有什么让我心动的条件。”

亚力士又看着武翎,“有吗?”

武翎沉思一下,他无论如何都要促成与宝莱兴战队的比赛,与这样高级别的队伍比赛,机会难得。

武翎指指加索尔,对宝莱兴道:“你看我这个战仆,刚刚的身手还不错吧?”

两个黑人双胞胎是宝莱兴战队的两张王牌,他们的外号叫“黑双煞”,能与他们其中之一打个平手,身手肯定没得说。

宝莱兴点点头,“他可以!”

武翎:“宝莱兴老爷,咱们打一场正规的战仆赛,除了应有的票房分成外,我再把我这个战仆押上。

如果我们赢了,你那名叫李蔚的奴仆就归我。如果我们输了,我的这名战仆就归你。”

这个条件着实让宝莱兴心动,李蔚已经是他想杀掉的奴仆了,现在可以作为筹码,和加索尔平起平坐,这可是个大便宜呀!

宝莱兴乐道:“这可是你说的?”

武翎:“对,我说的,有亚力士捕头作证。”

亚力士晃着左轮,煞有其事地道:“我作证,谁若反悔,我一枪崩了他!”

宝莱兴脸上挂着得意,“那好那好!角斗场那边,我去协调,看看哪天没有比赛,咱们就去角斗,等我协调好了时间,就派人去通知你。”

武翎:“一言为定,那……让这个叫李蔚的奴仆,先在我那儿待着行吗?我怕你回去虐待他。”

宝莱兴:“可以,你带着呀,还省下了我的粮食。让他再多活几天,等我把他赢回来,早晚还是死。”

亚力士见状,喊道:“既然协商好了,那就散了吧。散了散了!”他又自夸自擂道:“有我出马,那是皆大欢喜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