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区区一首歌谣,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骆时煊脸色有些难看,原本跟这个怕死的私塾打过招呼,只要按照他吩咐的去说,便什么事情都没了,没有想到到了月王府,这私塾先生竟然这么不经吓,只不过将他孙子提出来,他就把人给供了出来,这下烟儿有麻烦了。

当他在私塾那里得知让他们唱那首歌谣的人手背上有一颗美人痣时,他就知道是烟儿,

原本他的烟儿多单纯善良,骆时煊的心里把一切的罪责都推脱在了君拂月的身上,若不是他那天在皇上面前的言论,烟儿怎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让皇上赐婚,连续两次君拂月都让她的闺名受损,烟儿对这个三殿下的恨是理所当然的。

“骆时煊,区区一首歌谣?这么明目张胆的诽谤本殿与王妃,你以为本殿下是那么好糊弄的?‘春风一度绿满房’,这在隐喻本殿王妃的不贞,‘穿新袍,衣无袖’,这更是明目张胆的编排本殿是断袖,最后那句‘谁知春暖恨缠绵’这是在说本殿在恨着王妃么?”

君拂月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神里带着寒意,咄咄逼向骆时煊,骆时煊被震得哑口无言,他是一个武将,对于字上面的弯弯绕绕没有那么仔细琢磨。所以他一直以为君拂月是在为那句‘天下无双配残颜’在滋生事情。

“骆时煊,本殿大婚之日竟然有人教唆孩子唱这种歌谣,你说此人居心何在?或者到现在你还在认为这是一件小事情?”

跪在那里的那位私塾先生被君拂月那一拍给吓晕过去,若早知道那歌谣是这种意思,杀了他都不敢教啊,这污蔑当朝殿下与王妃的罪过,能够令他这等平民满门抄斩了。

骆时煊僵在那里,看着上方的君拂月,那手里揽着是南陵长公主墨风华,心里又颇为不是滋味,以前的君拂月那么抗拒赐婚,但是这次娶墨风华却没有一点犹豫,难道烟儿还比不上一个养着面首三千的公主?

“本将军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骆时煊提着私塾先生准备离去。

“骆时煊,本殿就给你三天时间。”君拂月的话从后方淡淡的飘出。

“臣领命!”骆时煊就离开了。

……

“放手!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墨风华只觉得浑身别扭,好不容易撑到骆时煊走了,便再也坐不住了。

“夫人这身段好软,抱着舒服,本殿舍不得放开。”脸在秒变,似乎刚才那般斥责骆时煊的人不是她。

君拂月的眼神暗暗看着那角落的人影,看来大家都对她娶了墨风华这件事情有很大的质疑啊!

君拂月待那片衣角消失才松开怀里的人,然后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好似先前那般训斥人的清冷不是一个人一般。

“你这般打压骆时煊就是为了给你找出那个幕后之人?本尊可不相信,你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既然有人敢算计本殿,本殿自然会以其人之道还回去,这北荒太平静了,没一点乐趣怎么玩,夫人,你说是不是?”骆时煊要替顾菡烟善后,自然免不了要私底下见顾菡烟,可如今顾菡烟是君澜渊的未婚妻,这两人私会有人怎么不会出来滋生事端呢?

“你就不怕把北荒玩坏了?”这君拂月的步步为营,就算处于弱势,他也能在夹缝里操控所有,此等心机,墨风华既然也兴起了看戏的兴致。

“坏了就坏了呗,到时候本殿这月王府若是没了,夫人,你可得养着为夫。”北荒暂时不会坏就行,以后如何,她管不得,但是惹了她能全身而退的人是没有的。

墨风华手一抖,这人嘴里依旧那么欠扁:“本尊看你就是一只千面狐狸。”

“唔,千面狐狸?”君拂月撑着下巴,盯着墨风华:“这说法本殿喜欢,不过夫人,我是狐狸那你是什么?为夫怎么看都觉得夫人像一只暴怒的狮子,动不动就来一句河东狮吼,还好本殿这小心肝的承受能力强,不然谁受得了你这暴脾气!”

“君、拂、月,你找死!”墨风华声音不免又提高了几分。

君拂月的食指慢三拍的轻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在墨风华身上游离:“夫人,此刻你的模样,不觉得跟本殿说的很像么?”此刻的墨风华还真像斗兽场里面的狮子。

墨风华瞪了君拂月一眼,随后握了握忍住不将某人揍扁冲动的拳头,他就不信他治不了这只死狐狸。

只见墨风华站起身,轻起步子,然后提着茶壶缓步走到君拂月的边上,改用那种女版娇滴滴的声音:“夫君,妾身给你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