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于青浅把忙着张罗行李的余歌单独叫到房间里。 “小姐有什么吩咐?” 于青浅从放银票的牛皮钱包里拿出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交给余歌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五个就少出门,江城各种人都有,你们生的美丽,万一碰到歹人了,我不在就没人护你们了。” 余歌不敢伸手拿钱,只是傻愣愣的跪下来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着不让青水她们乱走。” “银票你先拿着,我不在的时候,你作为大丫鬟,府里后院都要你张罗着,有时候着急用钱,万一管家不在也能拿着应急不是?记好账就行了。” 于青浅把银票塞进余歌手里说:“我不在,你们五个闲着没事就让管家给你们请个教先生,读识字。” “小姐!”余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读识字在这个时代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读的起的,小姐竟然要给她们请先生读! “你们是我最亲近信任的人,也是我要亲自培养的人,将来我把生意做大了,你们都得负责帮我看账本打理产业的。” “我会好好监督他们读!勤学苦练!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余歌重重的磕了个头眼含热泪。 “去吧,别忘了帮我把今天买的几个发冠放进行装里。” 第二天一早,打着出使岩国的名义,六辆马车从江城出发了。 将军府自己准备了一马车的行李物品,于青浅甚至把自己坐的那辆马车都塞了一半的衣服行囊。 后面四车大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于青浅不知道,但是好奇死了!按理说作为出使团,起码要有四个人,但是白磊不提朝臣更是没人愿意参合。 朝廷百官恨不得师徒二人有去无回的,确切来说是大概率真的有去无回的旅程,这种危险百官避之不及,是不可能会舍命陪君子的。 就这样,两个人确切来说只有段宏呈一个朝廷官员,成为了出使团。 于青浅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度过了一天,到了下一个县城落脚的时候,直接买了一匹马要和段宏呈一起骑马。 因是公务行程,这次在渔县住的是驿站,随行侍卫们把一四个大箱子抬进段宏呈的房间。 车夫把马车都卸在院子里之后,拉着马儿去马鹏。 于青浅点了一些菜品让驿站的人去做,等人都被打发出去了,她就一头钻进段宏呈房间去看箱子里的宝贝。 “师傅快打开来看看呗!我都好奇一天了!”于青浅催促的跺了起来。 段宏呈从脖子上取下挂了四把钥匙的绳子,打开第一箱子,如于青浅所料,里面都是金元宝,整整一大箱金元宝。 这种大金元宝一锭看着比十两银子的银锭更大个,合理怀疑这一个金锭有二十两重。 最上面一层的元宝是四乘八的排列组合,可以从缝隙看到大概有五层,于青浅小学数学知识在脑海里快速闪回,加减乘除算起来,粗略换算了一下,这里头的金元宝价值在三万两千两银子。 打开另一个箱子,也是和前面那个箱子相似的,加起来就有六万四千两银子了,于青浅想着如果要买粮食还是够用的,而且马上夏天要到了,将士们身上不冷了也不需要额外买冬衣的花销了。 第三个箱子里可以说把于青浅简直看花了眼,各种珠宝首饰塞了整整一箱。不过白磊给这么多珠宝首饰是什么意思?钱不够珠宝变卖了意思? 第四个箱子里放了几把看起来非常华丽丽的兵器装备!就怎么说呢?白磊赐给段宏呈的剑是寒气逼人的剑中强者;那这一箱子兵器是豪气逼人兵器里的百岁山,是兵器中的大土豪。 于青浅手里抚摸着这一箱兵器里的双刀,大概四十厘米长的刀身,十二厘米长的刀柄,黑色的刀柄上不规则的镶嵌了几十颗小小的红宝石,就像在黑暗里闪耀的星星。 双刀刀鞘也是如同刀柄一般光滑的黑色材质上镶嵌了红宝石,还用金粉绘制了特别精美的图案。 烛光照射在刀柄上,红宝石折射出的光会在刀柄上随着烛火来回变换着形状。 这巧夺天工的做工都直接把段宏呈看楞了,而是他有种直觉,这把双刀的威力肯定不凡。 就如段宏呈所言,于青浅拔出了其中一柄刀,刀刃虽没有镶嵌什么宝石,但是不知道是刀刃材质的原因还是看多了红宝石的原因,这把刀看起来就像在发出微弱的红光。 对这种会发光的剑于青浅有印象,就是五年前闯江湖去自己家看病的徐舟,当时于青浅就觉得那把剑不一般来着。 特别想独吞! “和这个剑带应该是一对。”段宏呈从箱子底下翻出来一个和刀鞘同

色系的子带。 剑带靠近刀鞘之后,刀鞘哐叽一下从于青浅手里飞出去紧紧吸附在剑带上。 “是磁铁么?”于青浅反复试了几次发现确实是剑带个刀鞘之间有着巨大的磁力,但是磁力不影响拔刀?她实在不理解原理也就放弃研究了。 “戴上事实?”段宏呈说。 “不好吧…我们现在还是以出使的名义呢,这会儿就戴上会被怀疑的啦。”要占有它,就得等到军营里了。 “里面还有铠甲什么的,这应该就是陛下送给我们的。”段宏呈把双刀连着剑带一起放回箱子里说。 “我们俩,尤其是你,这次是真的替他卖命去的,不给点好处怎么行?”于青浅看到那个双刀的瞬间就觉得,这趟只要不出人命就值了。 “师傅你说,他送你那把剑和刚才那柄双刀,哪个更厉害?”于青浅把四个箱子锁好了问。 “光看兵器双刀应该更厉害,”段宏呈把那把随身佩戴的长剑拉出刀鞘,抚摸着寒气乍现的剑身说:“可拿双刀的是你的话,我用烧火棍都能胜你。” 于青浅:“……”你可真是小嘴抹了蜜的好师傅! 第二天于青浅和段宏呈一起骑马,春天紫外线最晒人,所以在经过一个村子时,于青浅向老乡买了顶草帽戴在银冠上,也算是防晒了。 和段宏呈来江城之前,于青浅女扮男装还是像模像样的。因为那时候虽然脸很精致漂亮,但是声音粗哑,别人看着也会有点真假难辨的效果。 可是现在她不论怎么穿男装装帅气,细腻灵动的声音也会出卖她的真实身份。 而自己女扮男装的人,看到同样女扮男装的人时,也会一眼认出来的,就像那个千夫长阿竹,当然这都是后话。 邵国的地形是多山多水地形,两条大江和无数条小河让邵国的水资源异常丰富,但是土地资源就略显不足了。 直线距离四百里,马车走上八天就到的,结果又是乘船过河过江,又是绕山走的,到军营时已经是十二天后的事情了。 段宏呈给军营守卫的士兵看了将帅令,卫兵半信半疑的去给驻守边关的将军通传去了。 不一会儿,一身大红色铠甲的边关将军孙毅就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软甲的将士。 孙毅下马,拱手作揖说:“在下边关守军大将孙毅,听闻阁下,朝廷派来代替在下的?将帅令和陛下的任职手可否给在下一看?” “将军有礼了,在下段宏呈。”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将帅令和白磊的任命信。 孙毅拿着将帅令盯着看了良久,拳头捏的死紧,再看段宏呈语气里满是不乐意的说:“段先生,陛下有没有说,你来了之后我干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协助我,”段宏呈斟酌着用词说:“一场大战要来了,段某对附近的形势也不熟,希望孙将军能在我暂代将帅之时,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你是说?要打仗了?”孙将军身后的一个软甲士兵嚷嚷起来。 孙将军皱着眉头吼:“鬼叫什么?在场的人听着,刚才的话谁敢往外传一句,军法处置!” 在场守门的也好,跟着孙将军来的软甲士兵也好,都称连忙是,不过眼睛还是带着惊恐的四处乱飘。 “段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里边请。”孙将军把将帅令和陛下的任命还给段宏呈之后退了几步把段宏呈和一起来的六辆车让进了营地。 于青浅看得出来孙毅是个真正的军人,刚才的不甘心和愤怒的情绪在得知马上要打仗之后,立刻被收起来,能放下个人得失只为守护一方疆土,是个君子可以信任。 这个军营和那个王将军的军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没有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侃大山的人,所有人都是穿着软甲在操练场操练,只是练习内容差强人意了点,马上要打仗了,这里的军队居然是在练基础,真是要了老命了。 到了将军帐之后,孙将军邀请段宏呈进帐,结果于青浅又被守在帐篷前的士兵挡住了。好在段宏呈发现的及时,把于青浅拎进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