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将包间门一开,就见春燕站在门口的,差点没吓她一跳。 春燕还想问他俩进去是为什么呢,赵景月先开口了:“守这儿干啥呢?” 上官瑞泽和春燕对视上,瞧见了春燕眼里警惕的神色,抿了抿唇,选择消失:“我去干活了。” 春燕将赵景月拉到柜台处,悄声提醒:“妹啊,你年龄不小了!男女有别啊!” 感情是误会了? 那真是春燕多虑了。 赵景月学着春燕的语气回她:“姐啊,我才十一岁啊!” 说完,她就见毛豆端着一盆杨梅出来了。 “走,吃杨梅,等会不吃就被抢完了!” 白天关于对门鸭货的事没有人再提起了,但绝妙鸭货店铺的这客流量少得有些明显。 平日里都需要排队的,今日几乎是走来便能买,大部分的销量还是靠的烤鸭铺顺带的。 春燕都有些急了,在赵景月耳边念叨了一整天。 “没事,你别慌,他们就是最近开业活动,价格便宜些。” 赵景月的安抚也并没有什么用。 一直到了晚上闭店,赵景月让毛豆赶马车将众人送回去,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去街上买点东西,和上官瑞泽留下来了。 毛豆赶马车有些阴影,原本还有些抗拒,赵景月便让黄豆和他一起,两人路上慢点就成。 黄豆拉牛犁过地,也算是有点经验,赶马车上手比毛豆快。 反正众人慢慢悠悠的也就回去了。 那边鸭货店铺的生意好,开业第一日也备了这么多鸭货,一直卖到现在还没停。 赵景月和上官瑞泽在不远处找了个的茶楼,上了二楼包间,这个距离能观察到店面的情况。 赵景月趴在窗户上,时不时地看向那家店铺。 等她回头一瞧,上官瑞泽磕着瓜子喝着茶,倒真像是来这儿喝茶的。 “你咋一点都不慌?” “你在慌什么?”上官瑞泽放下瓜子,朝窗边走来。 赵景月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兴许是她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紧张。 等会还得去抓个小二问话,她也没个审问经验。 “要不喊我爹来?” “年才叔最近不是一直在忙那个什么西洋手铳,天天半夜才回来,就别去麻烦他了。” “也是。”赵景月默默点头,“那等会你去问?我不会套人话。” “好!”上官瑞泽刚说完,就见那店铺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灯笼熄了,要闭店了。” 这个店面里忙碌的一共有四个人,后院不知道有几个人一直在卤鸭货,店前其中一个今日一直在吆喝指挥的应该是掌柜。 “我们等这掌柜走了再去问?” “先等等看他走不走,万一这掌柜也是住店里的呢?” 这店面虽说不大,店里至少四个人,后院不一定会有这么多屋子给这掌柜的住。 但观察一下总是好的。 闭店之后不过一刻钟,这掌柜就面带着笑意从店铺里出来了。 “现在去?”赵景月又问。 “去后巷,他们收拾完肯定会去倒泔水。” 两人迅速下楼结了账,跑向了后巷。 这会儿天黑了,后巷只零散地挂了几个灯笼,还有点瘆人。 赵景月紧跟着上官瑞泽,两人贴着墙壁走,走到拐角便停了下来。 上官瑞泽探头看去,果真有个人在倒泔水,那人还在嫌弃泔水桶快满了。 他回头看了眼赵景月,压低声线:“在这儿等我。” 不等赵景月说话,他委身一闪,不见了。 也太牛了吧? 这和上房顶一样,都是轻功吗? 赵景月眼神追过去,上官瑞泽已经压了个小二来了。 那小二嘴被抹布堵着了。 虽说后巷这会儿没人,但这人若是叫出声,准保会将店里的人引来。 抹布还是上官瑞泽从店里带出来了,早就想到了这茬。 那小二一见赵景月,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见了鬼一般,挣扎得更为激烈。 赵景月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轻哼一声:“再乱动随便找个由头把你送进官府去。” 这句话本是在试探这人,看他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 没料到这话一出,小二便泄了气,不

敢乱挣扎了。 果真是认识她,知道自己能借老爹的名头送人进官府。 “匕首带了吗?” 不是说给好处吗? 怎么要用匕首威逼利用了? 上官瑞泽虽然疑惑,却也将匕首递了过去。 赵景月没接:“用匕首压着他,把抹布取了。” 她是怕这人这会儿老实了,等会想不开,抹布一取大声喊了出来。 上官瑞泽拔出匕首,随手一推,将小二抵在了墙上,匕首直至小二的脖颈,随后将抹布取了下来。 小二吓得都快哭了,嘴里呜咽着却也不敢喊出声来。 看这人窘迫的模样,赵景月突然觉得可能问不出来什么。 这种事情也不会让一个小二去做吧? 但人都压来了,抱着一线希望,赵景月还是问:“你认识我吧?” 小二猛地点头。 “那等会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行,你说的是真的,这银子就归你,是假的,一刻钟之后,你就在县衙大牢里。”赵景月手里掂量着一两银子。 小二又是使劲点头。 赵景月朝上官瑞泽递了个眼神,后面的问话就交给他了。 上官瑞泽也简单粗暴,上来就问:“你们这鸭货的秘方是谁给的?” “是……是我们掌柜的。” “我问的是这个吗?” 上官瑞泽手握着匕首,又凑近了些。 许是匕首触碰到了小二的喉咙,冰冷的触感让他顿觉一身凉意,原地打了个寒战。 小二喉结滚动,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