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待着盖聂等人的消息。过了好久,实在是心焦的等不下去了的时候。盖聂突然冲进紫兰轩,一路撞到了好几个人,也不管迎上来的侍女,径直来到嬴政身边,跪地就拜。嬴政看着盖聂现在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好,但是依旧抱有一丝希望。伸手扶起盖聂问道:“怎么样了?”

盖聂低着头不敢看嬴政,只能很小声的摇了摇头说道:“兄弟几个被发现了,一路杀出来,甩掉敌人才来找的您。”

嬴政听后立刻怒从心头起,就连之前的焦虑也一起爆发了出来。冲这盖聂大喊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还办不好这点事情!”

盖聂一时寒蝉若惊,颤颤巍巍的说道:“武……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一直都很顺利的!只不过撤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刚刚到一边开小差回来的人给撞上了。这才惊动了城防,弟兄本不得已,硬从天牢里杀了出来!我们……”

“别再说了!”嬴政盛怒之下直接打断了盖聂的话,挥手就将盖聂打翻在地上。嬴政一时气急将盖聂打翻以后自己立刻就后悔了,但是此时他还有自己更想要去做的事,便顾不上对盖聂道歉。转生就往紫兰轩外面走。

盖聂虽然被嬴政打翻,但是并没受伤,见到嬴政盛怒之下往紫兰轩外走,立刻就觉得不妙。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去拦住嬴政说道:“先生!你要干什么!”

嬴政说道:“干我早就想干的事。”嬴政说着就往外走。虽然嬴政此时还在盛怒之中,但是说话还知道分寸,至少不会再新郑城里就说要发兵攻下新郑。

“公子!”盖聂现在可就不淡定了。嬴政将两万多大军调离秦境,已经是死罪了,但是要是隐藏的好还是能瞒过去的。但是要是嬴政真的发兵攻打一国的都城,不论结果怎样都会被秦王论罪的。到时候就真的是……

但是嬴政此时早就等不下去了,就算是八天捅个窟窿,也要在新郑找到焰灵姬。盖聂哪里能拦得住。

嬴政回到船上正想签发兵符令箭叫人送到新郑城外三十里的秦军密营里,但是手下的人无论盖聂、伊威却没有一人敢听从嬴政的命令行事,纷纷跪俯在地上,劝他收回命令。但是嬴政心意已决,根本就听不进去。见到他们每一个人肯将自己的命令送到密营里,干脆就自己起身往送去。

嬴政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辆马车来到大船前。嬴政停下来看着马车,想看看会是什么人这么晚来到这里来找他。

只见马车上一个身着杏黄色宫装的绝代佳人再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嬴政见到来人将写着命令的绢布和兵符背到身后塞进腰间。说道:“原来是弄玉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来人这正是紫兰轩弄玉。

弄玉对着嬴政微微行礼说道:“先生有礼。不知道敬业在紫兰轩,我等何处招待不周,惹得先生动怒了。”

嬴政说道:“没事,不过是几个下人,办事不利。一时火气大了些,想不到惊扰了姑娘。真是罪过。姑娘别在这了江边吹着阴风了,要是不嫌弃的话,请到船舱里慢慢说话。”

“多谢先生。”弄玉说着就和嬴政一起回到了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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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处嬴政走了以后,三人不明所以的回到房里继续着刚才谈到的事情。韩非叹了口气说道:“也对,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搞乱韩国的,抢劫军饷,恐怕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奥?你怎么知道他是来找人的,就不是来刺探韩国的军情的?”卫庄问道。

韩非笑了笑说:“这几天,我每天都见到他一个人坐在紫兰轩的角落里,不是拿着一只簪子,就是拿着一只茶盏,一看就是一整天。不是在睹物思人,又是什么?而且越来越焦躁,尤其是今天,既然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手下动起手来。想必是手下的人还是没找到和这两样东西有关的人。”

卫庄听后笑着说道:“呵呵~!看来这位秦国来的贵人,还是一个少见的痴情种。”说着还瞄了瞄紫女。

而紫女见到卫庄暗地里那话嘲讽自己,也是轻轻瞪了他一眼。韩非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又看了看紫女,轻轻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侍女引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慌慌张张的来到他们三个坐在的我屋子里。韩非进到来人,嘴角轻轻笑了笑问道:“子房啊,什么是让你慌成这样?”

来人正是宰相张开地的孙子,张良张子房。张良喘着气说道:“韩非兄!天牢被人袭击了!守卫的狱卒被杀四五百人,还是没拦得住攻击天牢的人。而且那群人不但无一伤亡,就连天牢里的各个机关暗室都被人打开了。现在天牢里的人都逃了出来,整个新郑都被这群人搞的乌烟瘴气,乱成一团了!”

“什么!”韩非听后惊得直接从位子上坐了起来,“怎么会……”话刚说出来,韩非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不再说下去。

此时紫兰轩的侍女又急匆匆的进来说道:“不好了!弄玉姐姐自己到外面去找赵正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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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领着弄玉进到了船舱里,盖聂他们在嬴政和弄玉刚刚来到船舱门前,就纷纷从窗户的位置多呆了外面。既然嬴政已经不会在攻击新郑了,他们可不会再在这里让其他人看到。

嬴政和弄玉两人进到船舱里,再茶案上相对而坐。顺手就将刚刚自己摆在案上的公简收了起来。“弄玉姑娘深夜前来,有什么指教。”嬴政说道。并不是嬴政怜香惜玉,见到弄玉便烦恼全消,而是嬴政自从刚来的那一日听过弄玉的琴声后,心中就将弄玉视为知己之人,自然是百般爱惜,生怕对她有一丝的伤害。如今焰灵姬还一丝都没有的消息,嬴政自然不愿意将自己的不良情绪发泄到弄玉身上。

弄玉说道:“弄玉不敢说指教。只是在紫兰轩中发怒,甚至对手下的一位先生动起手来。弄玉冒昧有此一问,先生是因为何时如此失控?”

嬴政听后,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这什么,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姑娘可曾应为自己的疏忽,而失去过什么无比珍惜之人?”

弄玉听后,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在战火中失去的家人,但只是说:“未曾在眼前。”

嬴政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说道:“昔日,有一牧童每日放牧在野外,每日耳边只有飞鸟鱼虫之声。直到有一天,无意中得到一只牧笛,从此牧童每日里终于听得到悦耳的声音。但是有一天,牧童在放牧的时候睡着了,牧笛被一只狐狸叼走,而牧童醒来以后无论如何找不到自己的牧笛。后来这个牧童做了一个山里的猎人,与飞禽为伍、走兽为朋、与虎豹相争,便开始搜遍整个山林去找那只叼走他牧笛的狐狸,找回他的牧笛。就算是前面来路的事虎豹豺狼,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弄玉听后,便理解了嬴政的话中的含义。想了想看向嬴政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猎人,不给自己找一群猎犬或者猎鹰最为同伴一起去找那只狐狸呢?猎鹰可以飞到万丈高空,看到的比猎人多,猎犬能闻到最细微的味道能找到最隐秘的藏身之处。”

嬴政听后转身看向弄玉,四目相对之下,弄玉羞涩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