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点了杯威士忌,半趴在舞池的栏杆之上,听着这富有节奏感的dJ之下,望着乱舞的少男少女。

“嗨。”苏悦从背后走了过来,趴在秦牧的身旁,伸出手来,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苏悦。”

“秦牧。”秦牧晃了晃酒杯,手伸出去,一沾而退。

“喂,你在看什么呀?”

望见秦牧只是看着下面的舞池的乱舞,什么话都没有说,苏悦终于是有些不满地说道。

“欣赏艺术呀。”秦牧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猥琐。”苏悦撇了撇嘴,吐出两个字来。

秦牧愣了愣,诧异地转过头来,望了眼苏悦,真想不通这女的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你见过什么叫猥琐吗?”

“电视里不都演过吗?”苏悦说道,“眼睛直勾勾地,都要掉出来了。”

顿了顿,其又补充了一句,“进这里的,没有一个好人。”

秦牧这才现这叫什么苏悦根本不是什么“猪一样的队友”,而是情商低呀,整就一个象牙塔里关着的囚犯一样,唯一获取信息的途径就是那肥皂电视剧了。

说的好听点,这样的人叫单纯、傻白甜;说的难听点,整就一个二愣子。

尤其,秦牧现其这单纯还只是限于某个方面,最主要的就表现在这情商和社会经验方面。

“喏。”秦牧闲的无聊,准备给其上一课来,说着就指了指舞池的一个人说道,“看见那个身穿蓝色T恤。理着个杀马特型的了吗?”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悦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也没说他是好东西。”秦牧说道,“注意一下他那来回摆动的两只手。”

听了秦牧的话,苏悦略微有些疑惑地将注意力移了过去,观察了几十秒,脸色通红。

“那才叫猥琐,好不?”秦牧摇了摇头,将手中杯子中最后一杯酒水灌入嘴中,转身朝吧台走去。

苏悦又看了一眼,嫌弃地望后退了几步,转身跟上,“那女的为什么不喊呀?”

“喊什么?”秦牧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好奇这叫苏悦的又能想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流氓呀。”苏悦理所当然地说道,“像这样的人渣必须得到整治。”

“人家那是你情我愿的,你瞎操什么心。”秦牧现在真是对于这女的算是无语了,他十分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对于某方面完完全全是一个小白?

重新回到了吧台的高脚凳上,秦牧又点了两杯长岛冰茶,一杯转手就递给了苏悦。

“谢谢。”苏悦道了一声,虽然这女的某方面情商确实挺低的,但显然并不是没礼貌的人,主要原因估计就是家教太严,摄取知识的主要途径是电视剧。

秦牧没有应话,眯着眼睛听着脑海中不断回响起来的劲爆音乐,倒也是怡然自乐。

“嗨,帅哥!”

秦牧鼻端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也就二十三四岁左右,秦牧觉得其一阵眼熟,细细一想,可不就是之前在舞池中镇场的女子吗?秦牧之前还拿她打趣过赵磊。

“你不会是来让我请了喝酒的吧。”秦牧指了指自己,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就是疑惑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喜欢喝冰茶。”这女子笑了笑,“没钱的话,姐姐我请你呀。”

秦牧笑笑,说道,“行啊,来杯凉白开。”

听到秦牧的话语,女子捂着嘴,笑了笑,朝酒保说道,“给我来杯‘Teq1asrise’。”说完又转过头问道,“你想喝什么,不会是真要凉白开吧,起码最不行也喝喝苏打水吧。”

秦牧打了个响指,“那就给我来杯artini,金酒的。”

听到了秦牧报的酒名,女子诧异地看了其一眼,片刻后笑着说道:“不要强撑哦。”

artini,中名:马提尼,鸡尾酒中当之无愧的王者,以金酒、杜松子酒为基酒,配料是干、甜味美思、冰块等。在表面上看来,其是一杯不能再简单的鸡尾酒,因为冰镇的酒杯中只有金酒、味美思和装饰。然而说它是最讲(纠)究(结)的鸡尾酒之一并不为过。

无数调酒师孜孜不倦地追求剔除酒中的“湿”度。最初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干(Lndndr”风格取代了甜而口感绵软的“老汤姆(1dT)”风格、再者,它所采用的味美思也越变越干。

直到现在,金酒与干味美思的“正确”比例成了似乎无休止的话题。

似乎是一旦面对它的时候,有的只有争吵与各执一词,摇酒好还是搅拌好的严肃研究一直持续到现在。

最后,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的生物化学系用实验研究和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严谨力图证明摇制的金酒马提尼比搅拌的含有更多的抗氧化物,虽然这实验的结果并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认同,很多人看来,依旧只是一个笑话,这就比如用营养价值来划分食物的好与劣,而不是依靠味道以及那所谓的“色香味意形”。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笑话,独行荒野的人往往会在背囊里塞进一个马提尼调酒套装,这样当他们迷路或倍感寂寞时,只要做一杯马提尼,就必定会有人突然怒不可遏地冒出来——批评他们的做法太不正宗。

资深酒客迷恋它的朴素和强劲,干马提尼也因此被认为是“懂酒”之人的选择。尤其是以金酒为基酒的极干马提尼被看作是具有男子气概的象征——如同海明威、丘吉尔和翰弗瑞鲍嘉……等等,要是非要列出一个名单的话,大多数欧美名人赫然在列。

当然,到了华夏,用这个装B的人数占得比例还是比较大的,很多懵头汉似乎是总喜欢借此了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来。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也难怪其听了秦牧点的artini会感到诧异和疑惑。

“给我也来杯一样的。”坐在秦牧旁边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的苏悦不知哪根神经又搭的不对了,徒然开口道。

“你女朋友?”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其一眼,问道。

“不是,刚认识十几分钟。”秦牧怂了怂肩,对着酒保说道,“给她来杯jit。”

“什么东西?”苏悦愣了愣,问道,“跟你那个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