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的到来让前线官兵无比激动,他花了整整三天的功夫,分别与各部将士见面恳谈。 得到向问天的亲自慰问,全体将士连日征战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 他们早就听说自家主公非常年轻,俊朗不凡,可亲眼见到之后还是忍不住惊叹。 “天啊,主公也太年轻了!” “我若是个女子,一定会被主公迷死了去!” “就是,不知道天底下有哪个女子配得上主公!” …… 向问天当然不知道将士们的话题越走越偏,他来江州就是为了激励大家的士气。 眼见所有人全都斗志昂扬,他也就放心了。 据探子回报,曹操已经通过段煨攻下长安,平定陇西各郡。 西凉马腾、韩遂等纷纷送质子入京,以示对曹操的顺从。 如此一来,曹操的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如果再不加快速度拿下益州,等曹操彻底消化稳固新的势力版图,恐怕就来不及了。 所以,虽然全面攻打益州的时机还不成熟,向问天还是决定立刻发动。 除了让即将痊愈的黄忠领五千人坐镇鱼复县之外,他把进入益州的荆州军全部投入接下来的大战当中。 包括原来归严白虎统帅的十万人,还有向问天刚刚从襄阳带来的两万精锐。 他打算直捣刘璋的老巢成都,而不是分兵拿下周围的郡县之后再合围。 那样太慢了,而且有陷入持久战的危险。 一旦拖上个一年半载,他与曹操的角逐就将失去先机。 到那时,就真正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中了。 “来福,命你领两万兵马为先锋,白虎领中军五万兵马紧随其后,子义领三万兵马押送辎重粮草殿后,其余人等随我在江州坐镇。” “唐祝遵令!” “严白虎遵令!” “太史慈遵令!”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成都而去。 ……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七月初。 唐祝率领的先锋出江州后沿湔(jian一声)水一路向前,已经过资中,抵达牛鞞(pi二声),距离成都越来越近。 一路上益州军居然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即便是唐祝在资中县城经过,城中守军也只是紧闭城门,假装没有看到敌人。 一开始唐祝还有些担心,害怕益州军是故意诱敌深入,想让他进入伏击圈。 但沿路派出斥候仔细探查后发现,方圆二十里内完全没有刻意布置过的痕迹。 在牛鞞县同样如此,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唐祝这才确信,这些益州守军是真的不敢出城。 当他把这些情报传回江州之后,向问天立刻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就连向问天自己,也带着高顺的陷阵营出发了。 按照他的预想,益州军这么做应该是在尽量收缩防线,想要依靠坚固的成都城池据守。 成都是一座千年古城,城高池深,又有十几万大军在城中。 而且作为天府之国的中心,成都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粮仓,不存在缺粮的问题。 同时,成都还是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特大城市,更不缺民夫,兵源。 可以说,成都的战备资源不输于毁灭前的国都长安和洛阳。 这样的话,光是唐祝的两万人冲在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因此,向问天在传令严白虎、太史慈加速的同时,让唐祝在牛鞞县等待与大家汇合。 牛鞞县到成都大约有120里,只有几天的路程。 这个距离不远也不近,正好适合大军扎营养精蓄锐。 向问天赶到牛鞞县时,正准备部署攻打成都,却迎来了刘璋的使者。 “这个时候才来求和,是不是晚了点?” 向问天冷笑。 唐祝等人也纷纷附和。 “主公都屈尊降贵亲临一线了,刘璋小儿才想起来求和,早干什么去了?” “这刘季玉一定是听说主公亲自来了,才吓得屁滚尿流,想要跪地求和!” 这些家伙一开口就是千年马屁精的架势,向问天一听就恶心。 “说了多少遍了,再敢当面拍马屁,小心我将你们革职丢到后方屯田去。” 见他不像开玩笑的

,唐祝等人赶紧闭嘴。 这时候,刘巴已经引着使者进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璋竟然不是来求和的,而是投降! “天啊,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 “刘璋他不是疯了,就是想诈降!” “手握十几万大军,百万人口,千年古城,他居然不战而降了?” 别说其他人不信了,就连向问天都不敢相信刘璋会软弱到这个地步。 “李严,你家主公果真愿意投降?” 严白虎首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向刘璋的使者发问道。 使者李严恭敬回答:“千真万确!” 刘巴问到刘璋有没有提到什么额外条件,李严十分干脆地回答: “没有条件,就如降上所言,我家主公只求冠军侯善待成都百姓。” 看着一脸真诚的李严,再联想刘璋的性格,向问天再无任何怀疑。 又商议了许多细节问题之后,便派人送李严回成都去了。 而向问天也带着大军缓缓向成都逼近。 当他靠近成都郊外时,益州军将领严颜、张任、雷铜等人已经领着近二十万大军列阵等待。 乍一看还把唐祝等人吓了一跳,以为刘璋反悔了,列阵准备与他们厮杀呢。 可再仔细一看,他们全都手无寸铁。 所有兵器,铠甲,包括盾牌都堆在远离人群的空地上。 众人全部松了一口气。 随后,刘璋带着城中武百官世家乡绅也都出来了。 向问天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干手下坦然受降。 望着趴在地上的刘璋,向问天也是感慨万千。 下马将他扶起,十分真挚地问道:“你本可以坚守的,为何要降?请如实告诉我。” 刘璋瞬间红了眼眶: “我父子在益州近十年,没有给百姓带来恩德,却让他们在几次叛乱中惨遭荼毒。 如今阁下大军压境,刘璋自知无法获胜,又如何忍心为一己之私,令全城百姓陪葬?” 刘璋的大爱让在场所有人感动不已,尤其是刘璋身后的益州官员士绅,无不痛哭流涕。 可冷静下来后唐祝眼光在人群中一扫,发现不对劲:“益州别驾张松怎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