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的,找到了刘太医的匣子,在最上面的便是母妃的药方,整整一个月的药方。

慕容岩寻得药方后,不敢多做停留,忙的,将药方塞进衣衫里回了黎华宫。

“俞儿,你看看,这便是母妃的药方!”

慕容岩将一叠药方自衣衫中取出来,交给纪俞。

纪俞接过药方,细细看着,又看了看药渣!随后,甚是沉重的将药方放在一旁。

“药方与药渣的药材,分毫不差!”

“分毫不差,那,我母妃如今这成了痴傻模样,便是刘太医所害?!”

慕容岩眼中满是红晕,如同要生吃人般!

“刘太医,他可是娘娘最为信赖之人呀!他怎能,背弃娘娘,还将娘娘害至如此?!”

李嫫嫫听了纪俞的话,终将再也站不住了,倒了下去!

“这刘太医真是可恶!亏我还说他,不会害贵妃娘娘,谁知害贵妃娘娘便是他!他真是毫无医德!”

纪俞恨恨的说道。

“这宫中,众人已然泯灭了良心,他刘太医的医德只怕早就没了!而,他以前对母妃尚且忠诚,怕是因为母妃乃是贵妃娘娘,又深受父皇宠幸!”

慕容岩稳定心绪后,说道。

“可,如今,你母妃仍是贵妃娘娘呀!”

“如今,娘娘不受皇上宠幸……如今,几乎可以说,即将被废弃,他又怎肯为娘娘出一份力,自是要寻新主效力!这宫中,便没了甚的效忠一说!”

李嫫嫫看着纪俞,甚是嘲讽的说道。

李嫫嫫想着如今宫中之景,忙说道,“三皇子,你且将药方快快还了刘太医。若是明早,刘太医发现娘娘的药方不再了,恐怕会多生事端!”

“嫫嫫,你莫要担心,我自是知晓此事,我这就将药方还回去!”

慕容岩说这话,满是沉重,方才去时信心满满,而再去时,却满腹心酸!母妃,你承受的太多了,你怎的半点亦不和儿子说!

纪俞看着慕容岩远去的身影,又看着呆呆坐在床头的龙贵妃,亦满是感伤!

一会子后,慕容岩归来,看着呆傻的龙贵妃,无论怎么唤她,她都没了反应,心中亦暗暗下了决心!

天一放亮,一夜无眠的慕容岩却没了身影,不知去了何处!

“三皇子,此处你不能硬闯!”

利公公忙的阻拦,却怎耐慕容岩一身武艺超群,他根本拦不住。

今日一早,慕容岩本想等靖帝下早朝后,一问他为何如此对待母妃,为何纵容一介小小妃嫔欺辱母妃!

然,左等右等,却总的不见靖帝!慕容岩便寻着暗哨询问,方才知晓,原来靖帝已然很久,未曾上早朝,而是将一众国事交与太子!

而,靖帝他自己则是与滢妃,在夕颜宫胡闹,终日不得出!!

这可真是君王从此不早朝,这可是,母妃盛宠之时,未曾有过的待遇,这位滢妃可是甚的角色,竟能将父皇变成如此这般,我倒是要去瞧瞧那滢妃,究竟长成何种模样!

因而,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慕容岩推开门去,见着滢妃正坐在小案前,弹一潇湘水云,而,靖帝则以一长啸相和,然,向来精通音律的靖帝却有几个拍子,未曾合上!

然,这倒不是奇异之处,最为奇异之处,乃是靖帝竟身着甚是暴露,时而紧贴滢妃,时而轻抱滢妃,这番倒甚是靖帝甚是风月之地的女子,而滢妃倒甚是恩客般,虽这番比喻甚不合适,却甚为恰当!

只是,滢妃甚是有些眼熟,不知在何处见过!

慕容岩打量的眼光,最先惊醒沉迷音律的滢妃,她看着突的出现在自己宫里的外男,猛的尖叫起来。

她依偎在靖帝怀中,“皇上!!有人!”

“父皇!”

慕容岩忙的低下头去。

“父皇,儿臣今日进宫,未见父皇早朝,心中忧虑父皇龙体,故而前来探问,不觉竟打扰了父皇与这位娘娘的雅兴!!请父皇恕罪!”

慕容岩想着,反正自己几月未曾入宫,自是不知晓宫中之事,故而前来请安,若是扰了他们,定然亦可当得不知者无罪之说!

然,靖帝却甚是愤怒,将小案掷于慕容岩身旁,差点交给慕容岩砸伤。且,又唤来近身侍卫,将慕容岩抓住欲治罪。

慕容岩如今方知,何为不分青红皂白,父皇压根不管自己的一套说辞,便要将自己投入天牢!

“父皇!儿臣乃是无心的!还请父皇宽恕儿臣!”

慕容岩急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