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陈让,依旧时不时的出现在初栀的面前,现在的她已经学会无视对方了。

实在被烦得厉害了,她还会开口让人滚呢。

陈让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好像初栀无论怎么对待他,他都不在乎一样。

“姐姐今天怎么心情这么不好,是和自己男朋友分手了吗?”陈让笑嘻嘻的问。

初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啊。”陈让猛地从身旁快步走了两步,窜到了初栀的面前。

他的个子很高,很瘦,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所以他笑起来的时候,并不怎么好看,可能是因为他的笑意并不达眼底的原因吧。

他给初栀的感觉很怪,像是沼泽地里面的毒蛇,即使是笑着的,也莫名让人感到阴冷。

陈让的笑容也很奇怪,嘴角总是扬的很高,笑不露齿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酒店迎宾的标准笑容一样,特别的刻意,特别的假。

此刻的他,拦在初栀的面前,笑意盈盈的说:“姐姐分手了,我才能上位啊。”

他拦住了初栀的去路,弯着腰的时候,背上的脊柱微微突了起来,即使是隔着白色的衬衣,看起来也非常的明显。

陈让弯腰探着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初栀,笑着说:“不然我当小三也是好的呀,姐姐,为了你我都愿意的。”

初栀蹙着眉,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滚,离我远点。”

被推开的人也不生气,“考虑一下啊姐姐,我说的是真的,反正你也不喜欢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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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天气,不知不觉的又热了起来。

大家脱去了长袖卫衣,纷纷换上了夏装。

祁宴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失眠的,他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焦虑,无助,害怕,等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始终包裹着他。

而他又不愿意把这些不好的情绪,透露给初栀看,他总是藏着掖着。

等到初栀晚上睡熟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开一瓶酒,拿着烟走到阳台。

他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凑到自己的唇边重重的吸了一口,脸色隐在夜色中,看得不太清楚。

只知道,他是不开心的。

猩红色的烟头被他夹在手指里,忽上忽下,很快一支就抽完了。

关于那个狗屁一年协议,他当然是不会放人走的,绝对不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放手。

祁宴又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来刁在自己的口中,微微侧头低着眼睫拿着打火机点火的时候,猩红一片的眼底也透露了出来。

他使劲吸了一大口,重重的吐出去了一口青灰色的烟雾。

他咬着牙,眼神发狠的想,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手的,无论使用怎样的方式。

也不知道在阳台上站了有多久的时间,祁宴重新洗了个澡,又刷了一遍牙齿,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独自一个人吸烟,独自一个人喝酒。

不但如此,他还开始变得敏感,每次初栀有事出门的时候他都特别紧张,每次接电话的时候,他都会悄悄支着耳朵去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