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韩泽洋看了眼秦牧,又看了眼许湖平,其咽了口唾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暴天这小子还真是个懵大胆,他把猴子敲了。”

其接着评价道,“不过,我上一句话说的还真没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小子就是个灾星,好好的计划又叫他搞砸了。”

之后其右幽幽道,“我看啊,今晚这酒是喝不成了,咱们还是早点撤吧。”

韩泽洋眼神瞄向秦牧,意思不言而喻。

“牧哥!他真的挺可怜的。”许湖平弱弱道,“他这次不是还手了,咱们就帮他一把吧。”

秦牧眼睛从墙角微微探出,近二十个人一涌而上,暴天在最里面,也看不清其是什么状况,但不断的叫骂声和高呼声证明其的处境并不妙。

秦牧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挖的坑将自己埋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而且正如同韩泽洋所说,这暴天还一手将众人的计划打乱了,原本不需要冒多大危险,甚至稍微伪装一下,不露任何马脚的就能让猴子吃个闷亏,即没明面上和郭翔、李炎新闹翻,而且又给牛鼎天出了气,甚至还能震骇赵松一把,可谓是一箭三雕的大计,就被这愣头青糊里糊涂的打破了。

正赶上了一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郁闷劲就别提了。

“就算这暴天被收拾了,这酒肯定也喝不下去了。”秦牧语气中都透着一股郁闷,“要想再遇见这样一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趁乱下手吧。”

“那这东西呢,带不带?”韩泽洋拿出提前特意准备的一次性口罩来,问道。

“带了也没用,这人又都没喝醉,意识还这么清醒,楼道灯都没灭,带什么呀!”秦牧没好气道,“这‘夜中探首级’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直接硬上。”

秦牧一挥手,率先冲了出去。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

暴天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良久之后,不知想着什么,其才缓缓的爬了起来。

其刚刚站起来,就有人注意到,厉声道:“你小子,还想干嘛?”

暴天没有答话,反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小子,我问你话呢?”

一发现暴天连自己的话都不会,像是被忽视了一般,这人面子上立马挂不住了,当即起身,上去就是一飞脚,踢在了其的胸膛之上。

也没人理会,众人该喝的喝、该玩的玩,甚至还以暴天为酒局的玩乐,压其能趁多长时间、敢不敢还手,那掉面子的人踢出那一脚之时,众人也有趣的望着其会退几步。

但令很多人意外的是,暴天一步都没有退,反而是硬生生挺胸,又往前跨了一步,这踢腿的人原本的重心就没扎稳,被暴天这么一顶,反而直接倒翻在地,闹了个笑话。

结果,让很多人都没有想到。

原本就丢了面子,这下更是丢人丢大发了,听着这耳旁传来的嬉笑,这掉面子的仁兄气就不打一处,也失去了这思考的能力。

其恶狠狠地说:“你小子,今天想干嘛,让你爷爷丢这么大的面子。”

一边说着眼神中露着一股狠色,一拳就朝暴天脸上甩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毕竟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直接打脸的行为可就是真的结梁子了。

所以来说,一般打架的只要没什么仇来说最多是从身上下手,外面敲诈勒索的小流氓更是这样,就算给你个教训也不会在脸上招呼。

之前张生、李远甚至于牛鼎天的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势,这也是之后秦牧等人那么气氛和根本就没有想和解的原因,人家这就根本是故意的。

就算是刚才被当皮球踢了那么久,暴天的脸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势,有的只是一些难免的磕磕碰碰,但这掉面子的仁兄显然也是发了狠的,故意借此将这面子找回来。

如果是之前的暴天,其这一想法能充分得到贯彻落实,但不是。

只见暴天脖子轻轻一扭,再往下一摆,这掉面兄气急败坏的一拳竟被其夹住。

注意,其用的不是手、臂、腿、脚之类的部位,而是脖子,一个内存身体呼吸道、人体最重要的要害之一。

没有人想到,也没有预料的到,一群喝酒的人此时也看呆了,就连猴子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精芒,好武力呀,这暴天是深藏不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