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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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秦母今天又没有去上班。大早上起来就开始给自家亲戚打电话,告知他们今天晚上的宴请事宜。
宴请,自然是因为秦牧的录取了。尽管,秦牧对这事真的不感冒,一个小小的中考,值得这样大张旗鼓的吗?但秦父秦母达成了惊人的共识,办!必须得办!
当秦牧说道没必要时,秦父秦母就会拿出去年秦牧二婶家的大张旗鼓来说事。同样被南山学院录取,就秦父秦母来看,这事可不能寒掺了。
好吧!十五岁的少年没人权。
对于秦牧考上“南山学院”,秦父秦母还是很骄傲的。往往一早上就能念叨好多遍,出去买个菜,都能听见邻居们对其的夸赞。正因为这样,原本下午下班回来从不出门的秦父,也饭后出去溜达两圈,收获一大筐赞美后得意而归。
秦牧的爷爷奶奶在得知秦牧被南山学院后也是相当的高兴,去年,秦勇才被南山学院所录取,没想到今年秦牧也被南山学院录取了,听秦父秦母说,秦牧都感觉到气感了,二老一听闻这消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秦牧的大伯、伯母也都非常的高兴,毕竟秦牧自小就讨人喜爱,而秦牧的二婶就稍微有点吃味,自己的儿子去年才考上南山学院,而紧跟着秦牧今年就考上了,而且凭借的是真正的实力,而不是什么像秦勇一样的“特招生”。她对于晚上的宴会其实是不想来的,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些原本应该投向自己的羡慕的眼神定会转移到秦母身上,但这种事情却又磨不开面子拒绝,于是也就郁闷地答应了下来。
秦牧还有一个小姑,并没有在南山市,不过也听秦父说了秦牧被录到南山学院的事,对于自己不能来表达了歉意。
……
南山酒店,是南山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秦父自从得知秦牧被录取后,连续订了好几天,这才订到座位,今晚的宴请就在这里。
秦父秦母下午也没有去上班,秦母的幼教工作本来就轻松,下午的课让一位同事代上就可以了,随后补上就可以了,自然可以不用去。至于秦父,在他的有心宣传下秦牧被南山学院录取的消息就被其单位的人所得知,原本对于请假这种事情苛刻的部长,听闻秦父要请假,也很爽快的给秦父批了假。
秦家三口人收拾妥当后,早早就来到了南山酒店,提前一步先把菜点好。
六点准时,点的菜陆陆续续也上桌了,两台茅台酒分别放在圆桌的两侧。
很快,秦牧的大伯、伯母就带着秦牧的爷爷奶奶和秦牧的堂姐率先抵达,秦牧的大伯是南山市某企业的部门经理,经济水平也比秦牧家强点,作为长子,他主动挑起了老人的赡养,就按他的话来说,他是长子,又有经济实力,理应如此。
秦牧的爷爷奶奶来了之后,拉着秦牧的手就夸个不停,秦牧打小就聪明伶俐,学习又好,再加上又是最小的孙子,很得两位老人的宠爱。
“小牧今年也是真争气了!考得这么好!”秦牧的大伯也夸赞道。
正说着,秦牧的二叔、二姨带着秦勇也姗姗来迟。
看着人来齐了,秦父秦母连忙招呼着众人先坐下,同时示意服务员剩余的几个热菜可以上了。
众人坐罢,菜也陆陆续续开始上了。
秦牧的二婶望着所有人都对秦牧称赞有加,一时间略微有点不舒服,撇嘴道:“不就是考了个南山学院吗?至于吗?”。
声音不大,但恰巧足以让包厢里的人都能听见。
“不至于吗?南山学院是什么学校大家也都知道,去年小勇考上的时候,也不见你比谁寒掺,今年倒是酸声酸气地说不至于了。”不等秦父开口,秦牧的大伯当即就看不下去了,他早就对这个势力的弟妹很不满了,见她还敢这样说,当即眼睛一瞪,一句话就把二婶呛了回去。
大伯在秦家作为顶梁柱,又因为经济实力的最好,也颇具威严,他一出头,二婶自然也不再敢说什么,毕竟以后说不好还有事要麻烦到秦牧的大伯,只能连连应和道,“对!我也不就那么一说嘛!我这个女人家家的知道个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呀!”
秦父秦母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菜也上的差不多了,秦父将两瓶茅台拆开,一股国酒特有的的酱香也就弥漫开来。
秦父也站起身来,端着早已倒好的一杯酒,随便说了几句开场白,宴席也就开始了。
“小婷,赶快吃菜呀!看什么呢?”秦父看见低头玩弄手机的秦婷,连忙招呼道。
秦婷是秦牧大伯的女儿,也就是秦牧的堂姐,比秦牧整整大五岁,目前在省内一重点大学上大二。
“哦!我刚才看到了一份今年唯一武学考试满分的名家解析,看得太入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秦婷收起手机解释道,“那考生可厉害了,写了仅仅十个字,满分。”
这时候,秦勇也说道,“那个我今天也看了,解析还是我们南山学院的校长联合华夏国内好几个武学名家所写的”。
大伯惊讶道,“你们南山学院的校长?林三?”。
秦勇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估计明天各大报纸、网站就会大规模报道。”
二婶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勇呀,这种青年才俊定不是池中之物,他可是你的学弟,你可要把握机会好好结交呀!”
秦勇一阵苦笑,“我也对这位考生仰慕至极,但现在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谈何结交呀!”。
“这位考生的姓名等一切都没有报道出来”秦婷随后补充道,“据说可能说是被上面有人刻意隐瞒了!”
“说了这么久,一直听你们说那什么十个字,到底他是怎么答的?”大伯颇为好奇地问道,听他们说了这么多天,早就对着少年好奇至极。当然,他并不知道他所好奇的少年正是坐着离他不远的他的侄子——秦牧。
“不以武乱禁,武胆藏心间”秦勇和秦婷异口同声地说道,眼中还略微带着一丝崇拜之情。
秦牧略微蛋疼地听着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议论着自己,尤其还是听到对自己不感冒的二婶夸赞自己为青年才俊时,他是强忍住才没笑出来。
听闻这些话,秦父一脸狐疑地看着秦牧,唯一的满分,不就是在说自己的儿子嘛!再看看秦牧嘴角强憋着的笑意,心里更加确认。
此时仿佛感觉自己找到机会的二婶当即就对着秦牧教训道:“小牧呀,你可不要考上“南山学院”就骄傲自满,看看人家,那才叫青年才俊,与他比起来你还差的远呢!”
秦牧心里颇为无语,用自己为例子来教训自己,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事情吗?但他又不能说我就是那你们口中的青年才俊,一时间也只能连连应声道。
这就是作为晚辈的悲哀,谁有事没事都能训导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