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彦盯着他眼睛,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1t;gt;

“你扪心自问,我和我的母亲可曾在你和你的家人中享受过一丝一毫地骨肉亲情?”1t;gt;

“我母亲从小受尽苛待,你可曾帮过一分一毫?”1t;gt;

“我母亲去世后,我又在继母手中受尽苛待,你又可曾帮过一分一毫?”1t;gt;

“我母亲家庭不幸、遭遇不幸、婚姻不幸,抑郁症作自尽而亡,你可曾出手相助,哪怕一次?”1t;gt;

“……当年,那个夜晚,你把我母亲骗到乡下,你亲耳听着我母亲被人侮辱撕心裂肺地惨叫求助,你可曾良心现,救她脱离苦海?”1t;gt;

“我真想剖开你们的胸膛,看看是否真的完全是黑心黑肝,能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恶事。”1t;gt;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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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回想你的所作所为,你有没有过真心地悔恨和愧疚,哪怕一次?”1t;gt;

“呵,我替你回答,一次都没有。你和你最爱的家人,高高兴兴地过着幸福的日子,何曾看到过别人的痛苦和挣扎。”1t;gt;

“我以前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母亲,一个研究生刚毕业的知识女性,竟然会一时冲动到只看外表不看品性地嫁给了张承宣那样的人渣,直到我知道了这件事。”1t;gt;

“我本来认为你的行为像畜生,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这也太侮辱畜生了。”1t;gt;

“所有的恶行都应该受到惩罚,马上就轮到你了。”1t;gt;

“不急,不急……”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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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晗彦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皮球,又像一个注满水的皮囊,随时随地就要爆炸,炸毁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1t;gt;

他希望手中有刀,他希望掌中有剑,他渴望把手中利刃穿透面前恶人乌黑的心脏,他期待所有加诸在他和他母亲身上的痛苦都能得到报偿。1t;gt;

他曾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遍,面前这个恶人应该如何悲惨又凄凉的死去。1t;gt;

但今时今日,这个恶人还能在他面前如此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叫嚣,让他顾念骨肉亲情。1t;gt;

哈哈哈,天理何其不公!1t;gt;

既然天理无法还我公道,唯有我亲自对你审判。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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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自压抑着一字一句说完,站起身,慢慢走出会议室。1t;gt;

舒凯明听着他一句一句的控诉,慢慢瘫软下来,低着头脸色灰白的瘫坐在椅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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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室,张晗彦嘶哑着嗓子对何志说,“把隔壁会议室的垃圾,扫出去,”然后,缓缓走进里面办公室,关上门。1t;gt;

他疲惫不堪地坐在沙上,沉默良久。1t;gt;

其实,对舒凯明一家的报复,其实还远远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程度。1t;gt;

因为事情知道不久,很多事没有安排妥当也没有开始实施,充其量只是舒凯明认为的不入流的小打小闹而已,正餐还在后头。1t;gt;

但是,刚才舒凯明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求他“算了”,在他们一家人的恶行被他知晓后,要求他“算了”。1t;gt;

他开始自我检讨,是他的手段变得仁慈了?还是他舒凯明觉得他和他的母亲一样懦弱可欺?1t;gt;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1t;gt;

哈哈哈,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一个也别想逃掉!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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