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借势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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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于二蹦灵机一动,问道:“二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有你们在阴间衙门里做事,我再学学算命的手艺。如此里应外合,不就是桩好买卖吗?卖豆腐这活计,做得时间长了,受累不说,收入也不高。”
“自打十四五岁学这门手艺时,我师傅便说过:卖豆腐这行好,点卤水嫩了是豆腐脑,过了是老豆腐。豆腐皮是白赚的,豆腐卖不了做豆腐乳,馊了做臭豆腐,豆腐渣用来喂猪,没有浪费的东西。但我现在想改行做看相算命的先生,那活儿一是轻快,不累人,整天穿得干干净净。二来收入也多,这是好买卖。”
郝王二位听到此处,沉思片刻,王章说道:“兄弟,这个可以,不过…;…;这个事要绝对保密呀。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干上这行,天长日久之后如果透露的事多了,难免不出事。万一出了大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得。”
“这么着,开始的时候,我和大哥多少给你透漏点信儿,给你扬扬名露露脸,你自己也抓紧学习。毕竟这也是一门手艺,有技巧知识在里边。将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帮你把这个买卖干下去、干好了。”
于二蹦连忙道:“行!二哥,我全听您的。”
郝宏接茬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俩也该回去了。这样吧,我给你留下个传音瓶,方便联系。有事你就对着传音瓶说,我们那边就能听见,我们有事也通过瓶子传音给你。”
说完,郝宏从随身衣兜内取出一个核桃大小的深绿色不透明瓶子,放到于二蹦手里。
于二蹦欣喜的说道:“真是个好东西!这可方便了,随时能找到二位哥哥了。”
郝宏又教给于二蹦怎么用:“很简单,想找我们的时候,你就对着瓶子口说话。过一会儿,我们就回话了。我们给你回话的时候这瓶子在身上有震动感,不在身上时会一闪一闪的发光。你放到耳边就能听到我们说话了。”
于二蹦说道:“大哥,你把这东西给我了,那您用啥?”
郝宏说道:“我回去再买一个就是了。”
王章提醒道:“没事的时候多看几本,像《易经》、《黄历》等。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大哥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罢二位阴差转身不见了踪影,留下于二蹦自己收拾打扫房间。
…;…;
于二蹦接下来就不卖豆腐了,在家门口挑出一个蓝布幌子,布上写:相面算命于铁嘴。
然后他又到集市上裁制了一身长袍,弄一道士帽往头上一戴,冬景天手拿折伞,正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人得装啥像啥。要是装成兔子,就得让狗都撵不上才行。
街坊四邻见到了便问道:“二蹦,你怎么不做豆腐了?都想吃你的豆腐呢。你这是改行了啊?”
于二蹦答道:“不做豆腐了,改行相面算命了。”
街坊四邻一听,都纳闷地问道:“那个相面算卦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你小子怎么一天就突然会了?这样算的灵吗?那样的话,大家不都会算命了吗?”
二蹦听了解释道:“这算命有两种,一种是学来的,靠死记硬背,只能算出一部分。另一种是突然得道,就会了的。我属于后一种,这种最灵验了。至于灵不灵,算了便知道,而且我算命有规矩,每天二十卦,多了不算,将来雷打不动。你们要是想算灵卦,就趁现在人少,抓紧算吧!”
大家一听半信半疑,没有人愿意花钱请一个卖豆腐的人给自己算命。
一直过了大半个月,都没有做成一桩买卖。
期间,于二蹦和二位阴差哥哥还出了一趟锁活。二位阴差问起买卖来,二蹦答道:“暂时还没开张。几时有生意上门了,我再和二位哥哥联系。”
生意老不开,张于二蹦心中也难免有些沉不住气,心中暗道:“人家都说做一行恨一行。卖豆腐虽是辛苦,可豆腐毕竟是个吃的东西,每天睁眼就吃,不发愁买卖不开张啊。这算命要不是在自己家里干,混不来吃喝,早饿死了。要不自己就再拾起卖豆腐的老本行,一边卖豆腐,一边算命?”
可转念又想道:“不行,自己这算命技术是绝对准!一边卖豆腐一边算命不成,形不成招牌,让人看着不专业。沉住气等吧,俗话说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没耐心哪行?”
又过了几日,这一天,村东头老王家里一位大娘来到于二蹦家里,说道:“二蹦啊,俺大儿子金柱出门做买卖一个多月了,本来说好大后天初五回来,我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听说你干这行了,来找你给看看,算准了给钱,算不准我就当你没说。”
于二蹦一看来了买卖,心中甚是高兴,赶紧把王家大娘让进北屋坐下,说道:“王家大娘,你报一下金柱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我给看看。”
王家大娘就如实告诉了于二蹦。
于二蹦眯起眼睛,双手捂着郝宏给的小瓶放到嘴边,轻声念叨着生辰八字是多少,姓啥叫啥,出门做买卖,想看看啥时候能回家。
念完后,他一手攥着小瓶放到耳边,另一只手掐着手指,闭着眼,仿佛算着什么的模样。
不多时,小瓶子里传来回音:“刚查了下生死薄,此人今晚有大灾,坐船遇风,亥时一刻,船翻,淹死于江中。”
听到再没有了声音,二蹦才双手放好,睁开眼睛对着大娘讲道:“大娘,我虽说是新开的买卖,可我这人有啥说啥,不能老捡着好听的说。我算到这次金柱哥有大灾啊,坐船遇上大风,船翻了,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你老人家要有个准备。”
大娘一听脸色顿变,大声骂道:“二蹦子你他娘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儿子这么多年没灾没难的,人又老实厚道,让你一说就没了!我这是看你没买卖,给你开开张,谁成想遇到你这么个乌鸦嘴!走了!这是算了套啥呀?晦气!”
看到大娘生气地走了,于二蹦心中对大娘骂自己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因为老大娘这般年纪老来丧子而同情她。郝宏大哥查看的生死薄,这玩意能差的了嘛?
王家大娘出了二蹦家的大门,回到自己家,路上一边走一边骂于二蹦不是东西,放着豆腐买卖不干,尽干这些坑蒙拐骗的生意。她回到家里拾掇点零活,慢慢就把这事忘了。
转过天来,初五这天,吃过午饭两个时辰了,王金柱还没有回家,王家大娘可就有点沉不住气了,心中直扑腾,心道:难道真像二蹦子说的那样?不行!我得去村前的路上看看,迎迎孩子去,自己在家也坐不住。
到了村前大路上,远处一看,这大冷天的,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王家大娘就往前慢慢挪步,心里边念道:“阿弥陀佛,保佑我儿子王金柱平安无事,安全归来。阿弥陀佛…;…;”
冬景天,天黑的早,一会儿天就擦黑了。
王家大娘已经走出很远了,一个人,形单影孤,在荒郊野外的大道上实在是可怜。正所谓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老人最堪怜。
可就这个节骨眼上,从远处依稀闪动出一个人影,王家大娘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赶紧朝着人影走去。
越走越近,到了近前,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王金柱,王家大娘赶紧上前搂住儿子大哭起来:“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啊?可把为娘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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