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这可不像你一惯的行为啊。”

堆后,儒雅青年抬起头来,轻笑道。

“大哥,你看看就知道了!方家次子,太过可恨了。”

李辰目光凶狠,仿佛要择人而噬。

“哦”李广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册,抓过堆后的纸张。只是瞧了一眼,眼睑便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整个上京城中,通晓梵的大儒,如今几乎是人手一份《涅盘古经》的近代梵译。方云居然把我们的经,擞得满城都是。太过份了!”

李辰说着,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愤恨不已。

“阿旃陀,虽然传了真本的《涅盘古经》给他们,但那种东西,全是以古梵写成。就连阿旃陀,都因为钻研这套佛陀经,神魂亏损,寿尽而亡,更别说是他们。

现在的情况是,作为佛宗的正统传人,他们还没有得到《涅盘古经》的绎本。方云却拿着本属于他们的东西,满城散发。让他如何能不气不恼!

镇国侯世子李广,并没有动怒。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片刻后,抬起头,道:

“这页经,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们一直有探子,打探关注四方侯府的动静。这次,也是无意中得知的。我们的人许了些利益,从一名大儒的侍读童子那里弄到的。他们府上极严,方云每个都派了人守护。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很难弄到。”

李辰道。

“你派的人,看到他们手里有多少页经?”

李广又道。

李辰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没有很多。梵一向难译,那些大儒的桌上,都是译稿。真正的经内容,只有一页。

任何势力,都会有消息搜索机构。镇国侯做为贵族侯一脉的王侯世家,这一类的消息机构更是厉害。各种消息,不止全面,而且详细。

“算了,由他去吧。”

沉默片刻,李广说出一翻,令李辰大为惊异的话。

“大哥,不能就这么算了。此子欺人太甚,明摆着视我们如无物。”

李辰拳头握紧,颇有不甘之色。

“不这么算,那该怎么算?你能打得过上代溟皇吗?你能杀了张耳、公孙宿吗?”

李广沉声道。

“可是……”

李辰犹要争辨。

李广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放下经页,李广目视前方,仿若望到无尽的远处:

“此子气侯已成,我们已经难以抗衡。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将经分成许多页。每人手里一份。如此一来,每个人得到的都不完善。我们就算派人潜入抢夺,得不到完整的经,也没用。我们尚且如此,别人也是一样。这样,《涅盘古经》至少不是传的人手一份,成为众所皆知的秘密。”

“可是,万一有人也注意到这里,侥幸搜集到了所有的经页怎么办?”

李辰道。

李广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他居然知道将经分成很多份,自然是极为小心。我可以肯定,他的手中,必然还握着最后一页原始的梵译。那页经,他不可能交给别人。只可能交给自己最信得过的人。”

“谁?”

李辰怔了怔,下意识道。

“他的老师,大儒郭伯济!”

李广目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目光扫了一眼李辰,立即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不要打这种注意,很危险!你能想到的事情,方云肯定也能想到。一张耳、公孙宿就是前车之鉴,你想让方云,杀入镇国侯府吗?”

李辰身子抖了一下,终于软垂下来:

“可是,总是有些不甘啊!”

李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