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欧洲的陆军主力已退至北欧,西线将赫尔辛堡与马尔默作为重点城市布下防线,以厄勒海峡为界与叛军相持;东线靠着双鹰郡部队的支持保持对峙,但近期以显捉襟见肘之势。

金狮郡的90部,自从逃过英吉利海峡以后,每一天都在申请从海撤退,这种军队……”

茶仙忽然直视着会议桌的某位将军:“伦斯德将军,是你的直属部队?”

90是西欧的主力军,伦斯德一路晋升也是在这支军中,不过早在这支部队正面和叛军接触之前,伦斯德本人就通过朝中的关系,申请调任到天都来了。

“这……殿下。卑职不久前已经被调离……”伦斯德吞吞吐吐地回道。

茶仙打断道:“回答我的问题以前,你最好想想清楚。”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伦斯德的冷汗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他心里也在骂自己是白痴。皇子殿下都问你这个问题了,他还会不清楚你的底细和你玩儿的那点儿花样吗?你这是忽悠谁呢?带兵带了这么些年,大战前临阵换帅,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卸给下一任指挥官?难道你的接替者名叫卡马乔?

“卑职……领兵无方……”伦斯德的眼中闪烁着恐惧,他的语气像在求饶,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和意义。

“将军,你不必自责。”茶仙温煦地笑着,但这表情才旁人看来只会令人胆寒:“我已经把你的军籍调回了90部。你可以去金狮郡,重新接管你的部队。”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让伦斯德去送死,他自己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伦斯德知道,这事情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要争取些时间,利用在朝中的关系,就可以……

还没等伦斯德想好该怎么回话。茶仙就接着道:“你的专机二十分钟后在机场起飞,接下来的会议,将军你不必参加了,即刻启程。”

“这……”伦斯德脸都白了:“我……殿下。至少让我回家和家人告个别……”

“这些琐事,将军无需费心。”茶仙平静地说道:“你来参加会议的路。我都已经派人办妥了。你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还有你孩子的孩子。全都在飞机了,他们留在天都,会让你分心的。至于行李……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不劳您回家整理。

你的不动产和前不久转移到天都的一些资产,哦,对了,还有那五六个跟你有染的,年纪可以做你孙女的女孩儿,不算是你的家人?

这些东西和人,我都会替你保管和照顾好的,请将军放心路。”他说着,就按下了手边的通讯开关,“来人,送伦斯德将军去机场,保证好将军的安全。”

电子门打开,两名士兵走了进来,根本不多废话,直奔伦斯德的所在,很显然这都是茶仙早就安排好的。

“你……”伦斯德压抑着暴怒和惊恐,脸的横肉都抽搐着:“殿下……我和克莱斯大人……”

“你说什么?”茶仙在对方提到克莱斯这个名字的瞬间提高了声音,厉声说道:“你想用一个贵族的名字,来恐吓我?”

“卑职不敢……”伦斯德刚才有点失去理智了,此刻在茶仙的逼视下,他才明白,自己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你在我的面前,称一个贵族,为大人?”茶仙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伦斯德,在经过时侍的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英雄,乔瑟夫.诺兰。”

时侍转过脸,他的语气中,竟也只剩下了敬畏:“殿下有何吩咐。”

“我是谁。”这是个问题,但茶仙不像是在问。

时侍明白,他再也不是那个l的特别探员了,或许,也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朋了:“第七皇子,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他的话,像是为茶仙这个称呼,刻下了墓志铭。

克劳泽,走到伦斯德的面前,后者已经面无人色。

“这个帝国,是姓维特斯托克,还是姓克莱斯?”他用冷酷的语气问道。

“是……是……”伦斯德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和克莱斯有些交情。”克劳泽一边说,一边把脸转向了会议桌:“很多人,都和克莱斯家族有交情。”这句话,是说给在座所有人听的,至少有十几位大佬闻得此言后,喉咙一紧……

“但克莱斯帮不了你,他是他,你是你。”克劳泽道:“克莱斯全家死光,跟你也没关系。”

这是要疯啊!

没有人想到,今天来开会还能听到这种台词,要是知道,肯定托病在家,不……自残在家,也绝对不来出席这种会议。

“带走。”克劳泽对两名士兵下令道。

伦斯德被拖了出去,这天以后,他和他的家人,都再也没在天都出现过。

克劳泽回到了他的座位,接着被自己中断的话题道:“直截了当地说,欧洲已经完了。非洲……”他摇了摇头:“同样没有指望,炎武联合与钢铁戒律在北非相遇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的主要精力,应放在亚洲和美洲,那里的局势尚不稳定,仍有坚守和反攻的余地。

以,就是我们面对的情况,接下来,我们要正式开始讨论一些实质性的话题。”

他举起左手,随意挥了挥手指,韩九言便前一步,开口说道:“首先,我要公布一段资料,关于数月前,十天卫之一的户坂被杀事件,在那次事件中,我们得到了一样东西,即那一发直接杀死了户坂的子弹。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这枚子弹的原材料被证实,是一种资料中从未有过记载的金属,暂定名为——不明材质a。”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