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生员都是神情一凛,这传说中的大罪,还真不是摆设。

贾环过了搜检,也拿到了自己的房号,号码是“黄”字六十号,距离传说中的屎号还有相当的距离,这让贾环心中大呼万岁!还好不是“屎号”,要不然,这几天不要好过了。

找到座位,贾环就坐了下来,努力平复心情。上辈子高考的那种紧张的气氛,好像又回来了。

很快,有军士举着考题出现了。

贾环看到牌子上写着“女与回也孰愈”,这是论语中一段话,是截下题。

当下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笔尖自然流淌出一行小字:以孰愈问贤者,欲其自省也。

这是破题。

然后又思考片刻,飞快地作。

“夫子贡与颜渊,果孰俞耶,夫子岂不知之?乃以问之子贡,非欲其自省乎?

若曰:女平时之善于方人也,吾尝以女为贤矣。夫在人者尚有比方之意,岂在己者转无衡量之思。明于观人者,必不昧于知己,窃愿举一人焉以相质也。

夫女不与回并列吾门乎?

德行之利,回也实居其首,则回必有所以为回者,而后无惭殆庶之称。

言语之美,女也亦有专长。则女必有所以为女者,而后可为从政之选。

然在回也,箪瓢陋巷之中,自守贫居之真乐,岂必与女相衡。

即在女也,束锦请行以后,编交当代之名卿,岂必与回相较。

而吾乃不能忘情于女,且不能忘情女之与回。

今夫天之生人也,聪明材力,虽造物不能悉泯其参差,则其必有一愈焉;理也。

令夫人之造诣也,高下浅深,虽师长不能尽窥其分量,则其不知孰愈焉;情也。

将谓回愈于女乎?而女自一贯与问之后,亦既高出于同堂。

将谓女愈于回乎?而回自三月不违以来,久已见称于吾党。

将谓回不愈女,女不愈回乎?此可与论过犹不及之师,商而女之回也,固非其例。

将谓回有时愈女,女有时愈回乎?此可与论退与兼人之由,求而女与回也,又非其伦。

夫弟子之造就,函丈难欺,假令我出独见以定短长,回亦无不服也。女亦无不服也。然我言之,不如女决之也。孰高孰下,奚弗向长者而自陈。

夫尔室之修为,旁观尽悉,假令人持公论以评优劣,岂不足以知回也,岂不足以知女也。然人论之,不如女断之也。孰轻孰轩,奚弗对同人而共白。吾不能忘情于女,且不能忘情于女之与回也。女与回也孰愈?”

第一道题做完之后,贾环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飞快地开始做起剩下的题目。首艺重要,贾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万里长征第一步啊,贾环揉了揉手腕,接着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