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21日,期末考试的重点已经发了下来,这次期末考试可比上学期的难多了,有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口解、口病。还好我或多或少学了一点,至少能看懂那些重点的含义。

晚上同晓科哥一起去操场打球,打完后在跑道上遛弯。尽管平日人多时我经常同他开黄色玩笑,但只剩两个人时我还是相当正经的。

‘同床共枕’了近一年,两人的感情既微妙又朴素。融洽地聊了会天,刚聊完我就忘了聊的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些内容很重要。

2019年6月22日,刘世字非要拉着我去星光天地吃晚饭,两人先是找了一家火锅店,一看菜单都傻了眼,一盘牛肉就要98元!

“怎么办?跑吧!”“ 跑什么?”我招手喊来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们是学生,消费能力有限,菜就不点了,希望您能理解。”

我冲世宇君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学着点,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成熟的处理问题?’他却左顾右盼,一出店门就脚下抹油,一副市井小民做派。

两人一路走至大街,对晚饭内容始终犹豫不决。

“你看对面!”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沙县小吃?”一人一盘炒面,一瓶啤酒,吃的油光满面。

“这才叫做生活,10块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为啥要花一百元?”

妈的,又不是他刚才唯唯诺诺逃出店里的时候了。

吃完饭他又要明天下午去唱歌,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我不能再挂科了,我得复习!” “咦?这和我认识的一学期挂5科的陈院长不一样啊!”

“老了,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一想到我们本来是来吃大餐的结果一人一份炒面我就想笑…”

两人嘻嘻哈哈回到学校,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他竟然趁醉跳起了摇摆舞,被我拿手机录下。

不知为何,我总预感下学期去卫校后这种快乐的时光再也不会有,我总会在‘极乐’的时候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2019年6月2日,这次考试,我卯足了劲去背复习资料,上午去图馆,下午去操场找个阴凉的角落,誓要考过这该死的期末考试。

连徐时雨都被我的精神打动:“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还是那个答案放床边看都不看一眼的陈阿瑞吗?”

方慧打来电话,告诉我高考考了四百六十多分不是很理想,我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过本科线了吗?”我问她 “废话,肯定过了好不好?”

我想起去年苦苦劝我要上本科的姐姐,去年我的武绩也是超过本科线的。对我而言,只要上了本科,有毕业证,去小公司从事与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工作也没有问题。一个月几千钱,比较轻松,重要的是我的任务只是养活自己,简洁明了。

如果再选一次,我就上个差本科,专业无所谓,就要那一张学位证,足矣。

什么手艺、养老保障,那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吗?

所以我力劝慧姐一定要上本科,哪怕是选了一个没那么喜欢的专业。

我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堆‘废话’,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

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家奇,复习资料一份也没打印,总是临时蹭我的资料抱佛脚。我在心里偷偷嘲笑他,等着听他挂科的好消息

考试结束,我再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家奇是否挂科,收拾了几个本子几支笔,准备明天火速回到信阳…

2019年6月28日,由于和室友聚餐,坐车时间延迟到了晚上,从开封郑州,再到信阳。

“t15…”我小声念叨着,“8点10分开,现在…点5!”我刚从开封坐到郑州,正在人来人往的郑州火车站发呆。

‘要跑到检票大厅,检票,再到…’越想越烦,干脆站在了原地。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还真就找到了新大陆——便捷换乘。

左拐,几十个台阶组成的楼梯,上了一半,突然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折磨一个身穿乘务服的小姐姐。“我问你问题你先把头埋在腿上哭啥子?我又没欺负你!”

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走后,不信邪的我又跑了过去,“你好,问一下t15 …”

话音未落坐在台阶上的小姐姐抬起头,一双哭的梨花带雨的杏眼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妈呀!失恋的女人惹不得,一点工作精神都没有…

我热的浑身是汗,跑到空阔的站台,也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喘着粗气便问:“你好,请问这…”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着的女孩一身纯白色连衣裙,长的和熊禁玉一模一样!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穿上婚纱的能楚玉大致如此了。那会说话的眼睛,可爱俏皮的鼻尖,红润的嘴唇,都曾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了。

“你…想问什么?”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我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哪怕错过了火车在这里睡一夜也值了!

然而我最终还是没有失态,“请问一会要来的火车是t15吗?”

“是哦,这火车爱晚点,我都等20多分钟了。”她笑了,我的心里开出灿烂的花儿。

我有一个幻想,在那个幻想里,她的白裙子象征着纯白的天空。

车来了,我们走进了不同的车厢,就此走散于人海

晚上11点到达信阳站,爸爸竟亲自开车来车站外接我,妈妈也在车里。

“考试怎么样?”我就知道他们肯定第一件就问这个事情。 “差不多吧。”

“都能考过不能?可别再挂科了,你那成绩相当危险啊!” “知道了。”我感到莫名的烦躁。

妈妈同我讲话,我随口应付着,上次的事我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