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寰迷茫地,见菊花依然不满意,便又拆了,重新系。

一个多时辰,都把绿寰脑中存货用得殆尽了。

最后嬷嬷想了个法子,把碎发往后,与后头的头发一道梳了下来。

在背部的顶端的地方,系了个发髻,戴上几根玉簪。

飘逸十足,多了几分仙人之气。

一瞧这发式,便是十分满意,若是女儿身,便也可以驾驭。

“那就请嬷嬷为我贴妆吧!”菊花满意地笑了笑。

绿寰闻言,终是松了口气。

若是再不满意,她也没辙了。

“是,”绿寰点了点头,从那画妆的盒子中,挑出了几种花钿,小心翼翼地放在菊花面前。

梅花半缕巧红颜,凤尾飘逸点作仙。

一点红蕊玲珑骰,兰草高洁君子谦。

“那便一个个试吧!”菊花笑了笑,光看哪知道合不合适,还得实践出真理。

绿寰叹了叹气,给钱就是大爷。

她得伺候着。

窗外清风自顾吹,窗前红妆映春晖。

也不知道耗了几个时辰,菊花终于很满意地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转眼朝着绿寰言道,“多谢嬷嬷了!”

“无妨,无妨,”绿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实在是太累人了。

每种眉式,都要画一遍,画完还得擦一遍,每种腮红也都要试一遍,试完以后,还得擦。

得亏不用带耳饰,也不用点唇,不然,她非得死在这赚钱的路上不可!

“既然主子已经弄完,”绿寰行了行礼言道,“老奴便去请殿下回来!”

“去吧!”菊花瞧着自己的这中性装扮不由地痴汉笑出来了!

这下子万无一失了!

过了些时候,广赤随着绿寰走来了,轻轻一推门,却正好瞧见菊花换好了衣服。

红服花绣金丝重,叠摆流云似仙虹。

玉色容,美玲珑,凤尾逸走垂眉垄。

千般墨发斜白簪,巧耳弯弯似月胧。

宽袖走,束腰丛,含笑带风春色浓。

“画,”广赤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菊花,言道,“你真好看!”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真心话!

“呆子,”菊花笑了出来。

“画儿,”广赤跑到菊花面前,一把抱了住他的双腿,缓缓地转了起来。

“晕,晕,”菊花被广赤转着有些发晕,连忙拍着广赤的肩膀,“放我下来!”

广赤笑了笑。

“嗯,”就像憨实的人一样,把他放了下来。

不过,手还是勾搭在菊花的腰间。

“画儿,你很好看,”广赤深情地对视着菊花,笑了笑。

瞧着那眼中自己,仿佛日月星辰便是自己,仿佛山水花树便是自己,仿佛这个世界便是自己。

菊花轻轻地靠在了广赤的胸上,闭上了眼,‘抱歉!我想活下去,想看看这个充满神鬼的世界!’

清泪玉珠垂眼睑,滑落晴空坠成莲。

“你怎么哭了!”广赤感受到自己胸上的湿润,不由地低头说道。

“没什么,就是高兴!”菊花笑了笑,“高兴,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嗯,”广赤的弯了弯脖子,额头相抵,言道,“嗯,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绿寰瞧着广赤这般模样,不由地欣慰。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终于要成家了!

若是日后,再纳个妃子,添个子孙,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