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瞧着,“要不要去看看!”

菊花的眼睛放了光,就像许久不见太阳的天空突然放了晴一样。

点了点头,便随着霁雨到了那摊贩上。

“几位要不要看看,”那小贩眯着眼睛也放着光,仿佛菊花和霁雨,就是那人见人爱,怎么见都不腻歪的小钱钱一样,“十五一次,答对了就送一个花灯!”

“那你这儿,花灯也不一样大小,那那些猜对灯谜的,拿了不一样的大小的岂不是亏了?”菊花指着那小贩后那些大小不一的灯笼说道。

“当然不是了,”那小贩侧过身子指着那些大小不一的灯笼说道,“那小鼠一样的灯笼,只需要答对一次就行了,那兔儿大小的,则需要五次,以此类推,只要两位答对了三十道,那牡丹花灯就是两位的了!”

“是总共答对还是连着答对?”菊花看着那盏牡丹花灯,想起了在花岛上的牡丹姐姐,不由地问道。

“自然是连着对了!”小贩见菊花这么感兴趣,就觉得今儿是有大买卖了。

“好,那我来试试!”菊花掏出了一粒银子,摆在了柜子上面。

霁雨看着菊花这般兴趣盎然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一样。

“东边太阳东边转,西边太阳西边转,哪里有光哪里转!”菊花念着这盏贴着字谜的灯笼,不由地笑道,“葵花,对嘛?”

那小贩笑了笑,从柜子右侧装满筹棍的小壶筒里,拿出了一根,计算着数目,“对的!一次了。”

菊花笑呵呵的,看着下一个灯笼。

“一般大小一般高,一般胖瘦一般巧。小时不用用到老,成双成对才说好。”菊花想了想,倒也想了出来,“是箸,是吃饭用的箸!”

看着菊花开心的样子,霁雨也觉得开心了起来。

“对了,”小贩笑了笑,又抽出一根筹棍来,“两次了!”

霁雨看着菊花又看起了下一个,看着菊花遇到自己会的那开心的样子,又看到菊花绞尽脑汁的苦恼模样,还看到那种恍然大悟的惊喜的样子。

只不过猜灯谜,却让霁雨瞧见很多样子的菊花。

遇到难题拍打额头的呆萌菊花,看见了那解答出难题的雀跃菊花。

忽而愁,忽而喜。

忽而蹙眉,忽而惊呼。

看笑了霁雨,看动了霁雨的那颗心。

“第三十次了,”小贩瞧着愁眉苦脸的菊花说道,“姑娘要是解不出来,可以问问你的夫君哦!”

听着小贩的话,不知道为何,霁雨觉得特别的舒畅,好像吃了甜蜜饯儿一样。

“不是,他......”菊花刚要解释,却被霁雨断了话。

“似龙亦似蛇,身上数条河。脖颈垂铃铛,死活也不响。”霁雨说道,“前半句说的是它形状,也就是说它应该是个棍子。说它几条河,应当是说那棍子上划着几条线像河一样,那也就是说明这是个有着刻度的棍子。再说那挂着不响的铃铛,应该说是挂着长得像铃铛的东西。这么看来,这应该说的是秤!”

菊花刚要解释,却被霁雨这么一打岔,便又回到这个灯谜上,“刻度的棍子指的是秤杆,那长得像铃铛的应该是秤杆上挂着的秤砣。没错啊,我怎么没想到!还真是有够笨的。”

看着菊花咬牙切齿地暗骂自己很蠢的样子,霁雨和小贩都笑了出来。

小贩收了筹棍,从后头拿出了那盏最大的牡丹花灯,交给了菊花,“给,这是姑娘你的了!”

得了花灯的菊花笑嘻嘻的,完全忘了向小贩解释霁雨不是自己夫君了。

“得了花灯,很开心吗?”霁雨低着头瞧着那盯着花灯笑得一脸灿烂,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样的菊花说道。

“嗯嗯,”菊花像小孩一样,餍足地点了点头,“谢谢!霁雨你人真好!”

得了菊花的夸奖,霁雨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盈了不少,“那我们继续走吧!”

像小孩一样,对着新鲜的东西总是瞧不够一样,一直拿着那花灯瞧来瞧去,翻来覆去地看着。

霁雨虽走在前面,但也是时不时地瞥着眼,看着菊花。

看着菊花这般好奇宝宝一样,霁雨不由地心说,‘人如其名。跟花儿一样,一样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