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闻言,只是不说话,刚要开口却被霁雨打断。

“晴初,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走,那就是抗命,你若抗命,那就休怪我这个哥哥不客气了,”霁雨严肃地盯着,看见晴初迈了步,这才缓和了起来,“走,太子等着我们呢!”

夜色深深如墨,清风徐徐如羽。

但,晴初的脚却是重千斤,缓慢地走着,仿佛走的不是太子府,而是刑场。或许对他而言,自己的刑场不足以表达,反倒是菊花的刑场来得更加沉重。

风来似刀割,云来遮月明。暗霜残留凉人意,此夜长长若寒冬。

“回来了?”太子站在屋子里,负手而言。

“回来了,”霁雨回话,却见晴初没有反应,便用肘顶了顶晴初,“太子问你话呢!”

“回来了!”晴初不情不愿地说道。

“晴初,”太子不由地叹了叹气,“你还记得当日牢房里,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晴初低头言道。

“那你晴初可还是我太子近卫?”太子问道。

“属下是!”晴初双手交叠回禀道。

“那本宫可以信你吗?”太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晴初。

“可,”此话一出,双膝砰然落地,震地而有声,“晴初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好,”太子转过头来,看着霁雨,“你把刚才在白府里的事情与我说一遍!”

霁雨看着这么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终究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着霁雨的话,晴初不由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下缓缓地缀着一滴晶莹的泪。

“可有遗漏?”太子问道。

“未曾,”霁雨摇了摇头,但还是昧下了刚才的叛逃之言。

“好,”太子接着又来问晴初了,“那我问你,那丹药可是道士的丹药?”

霁雨眨了眨眼,“殿下,我不是说了嘛,刚才菊花说......”

“不是!”晴初睁开了双眼,摇了摇头,“属下紧紧地跟着她,她未曾在那道士的院子里找到什么丹药。”

“那,那丹药从何而来?”这下霁雨惊了。

“属下不知,”晴初低头,又闭上了双眼,“属下从昨日便跟着她,未曾见到那丹药。”

“昨日?”太子皱眉,“这么说......”

“殿下想得没错,”晴初痛心地说道,“自从殿下要求属下调查时,属下便寸步不离。”

“你当真未曾见到那丹药?”

“今日第一次见。”

“什么调查,怎么回事?”霁雨要疯了,看着这奇怪的气氛,听着奇怪的话语,他都有些奇怪了。

“来人,”太子说道一声,便见管家走了来。

“殿下!”

“备马,本宫要随右相一同面圣!”

“是!”那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晴初,本宫若是不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太子侧过头问道。

“属下会前去府兵院的。”

“好,”太子点了点头,“霁雨,你随本宫一同入宫。”

“是!”霁雨不知所措地言了一句,便随着太子离开了,不过离开一眼,瞧着晴初一眼,便觉得他瞧着的不是活人,倒像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