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心斋的掌柜的说,那奸细是五个人,”晴初想了想说道。

“心斋的掌柜的,怎么见过那个奸细的?”太子怀疑了起来,“难道她也是宛延派来探查我大安的奸细的?”

“这......”晴初有些难堪,“莫愁将军知道详情,属下并不知晓。”

话音刚落,便见莫愁皱着眉头,一瘸一拐地走了来。

“将军?将军!”太子见莫愁见到自己跟没见到的似的。

“嗯?啊!”莫愁思续又被太子的声音拽了回来,“原来是殿下啊,不知道殿下喊臣有什么事吗?”

“本宫问你,那心斋是怎么跟宛延奸细搭上关系的!”太子问道。

“哦,殿下问的这个啊,”莫愁恍然大悟地说道,“今早臣领着兵巡逻时,却瞧见那心斋的掌柜的站在桥上,似乎吐出了淤血,身形颇为狼狈,那一旁的菜篮子似乎也有些脏,便上前问道,这才知道,有贼子偷了她钱袋子,让她火大得很,修理了他们一顿,正值特殊时刻,臣觉得那贼或许与奸细有关,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寻上门了去,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也有些狼藉,便想上前查问,可没过几步,那些人拿刀兵,便冲了出来,臣定睛一瞧,那刀确实是宛延人用的弯刀。”

“当真?”太子疑惑地问道。

“自然!”莫愁坦率地问道,“不过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那第五个人不见了,”晴初出声叹气地说道。

“这可怎么办?”莫愁闻言,突然想到什么,“殿下,需不需要臣关上城门,在城中暗自寻找?”

“可,”太子想了想,“晴初也带着霁雨去那屋子里暗道瞧去,看那贼子逃出了哪里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晴初抱拳而去。

“那臣也这就吩咐下去!”莫愁也行礼离开了。

可刚走没几步,又被那殿下喊了住。

“等下,李将军,”太子喊道。

“殿下?”

“你那字画可又是心斋的?”太子指着莫愁手里的字画问道。

“这个?正是掌柜的手笔!”莫愁看了看手里的字画应道。

“知道了,”太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便又摆了摆手,让莫愁离开了。

太子见莫愁离去,不由地嘟囔着,“心斋?是时候去会会了!”

太子回了屋子,戴上了铁片面具,出了去。

毕竟当初进城自己这幅模样可是出现在全城人眼里,因此,出外行走,太子都会戴着面具。

那铁片面具倒是不打,只是半片,恰可以遮了住左眼到鼻梁这片。

也不知道这铁片是什么做的竟然可以贴住面上,但不落下。

太子出了门,拿着一把白玉扇子,穿着白衣,发上又系上了白色发带。倒真是对白色情有独钟,也不知为何,不戴个玉白色的面具。

过了几条街,又上几座桥,听了几声吆喝,见了几家花草,这才到了那,心斋。

瞧那三字,金字招牌上,游走的字体。

不由暗想,这字也算的好字。

见这暗色的门,也算有些年头。

如此,这掌柜的怕是早就在这里。

一入这门,却瞧见那一人轻轻地掸着架子上的灰,甚是小心翼翼地,暗想这人倒也是爱之人。

只是不知,是不是这家的掌柜的。

太子倒是迈了进去,正等着那人自己寻上来,等了些许时候,有些不耐,想着坐着那椅子上,总该瞧见了吧!

可坐了上去,那人也熟视无睹一般。

瞧见了,又当没瞧见。

当着他的面来来回回几趟,也似乎当做没瞧见。

“敢问,”终于问了出来,“小哥可是这里的掌柜的?”

落意本来见人上门也有些在意,可又见那人带着面具,不似善人,便有些冷淡了起来。

“何事?”落意只顾着打扫,并没有回头应道。

“诶?”太子见这番姿态不由地好奇来了,“你这人如此冷淡,不就怕客人走去了吗?”

“不怕!”落意见那人烦人的很,简单地落下这句,又换了换地。

“你就不怕丢了生意了吗?”太子好奇得很。

“老天爷要是觉得我合该有生意,那生意自然就来,自然也用不着怕,用不着愁,可是要是觉得我不该有,那就算再怕也是没有,既然如此,”落意吹了吹本上的灰尘,“那何必自找麻烦!独生愁苦呢!”

“那我可真走了?”太子闻言,倒是觉得这家馆有趣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