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安静一下,我讲一下班的成绩。这次考试,总体成绩还是不错的。第一名:方慧,第二名…”他一口气念了前十,可惜并没有我。

“陈瑞!” “啊…啊!”我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次考试是怎么回事?” “语作跑题了,数学答题卡涂错了,政治大题没做完…”我还在自顾自地编着理由,班主任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本来我对你的希望很大,但你也太让我失望了!第一次考试就下滑到21名!”

21名?不是吧,我都快闭着眼睛考了还能考21名?我的真实水平那还是前5!班主任光批评我就花了5分钟,从我上课的听讲态度一直讲到我没事爱跑小卖部吃零嘴。我咬咬牙,做出了保证:“下次考试一定考到全班前3名!”

“好,这可是你说的,全班同学都要作证。你要考不到,别怪我治你!”

不是吧?治我?听起来怪吓人的!

没想到陈义所说的风水宝地竟然只是向后位移了一排,我们坐到了位于中间位置的第三排。座位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是罗辉、陈义、我。 坐我右边的是一个叫易蕊的女生,长得像邻居大妈似的。

我把脑袋埋进陈义裤裆里向他抱怨:“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要的是美女同桌。”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办法,好位置会乱套了,为了咱俩能坐一块,我只能选这里,谁让你不考第一?”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想一头撞死。

那女生看起来倒挺高兴,把粗糙的小黑手放在我肩膀上,“嗨,新同桌!”“哈、哈喽…”

再忍忍,还有几天我就要放弃手机正式出山了,到那时江湖上一定会再次掀起关于我的传说。

201年3月22日,新同桌除了不漂亮之外,其它的倒还挺好,但不漂亮绝对是原罪,我一直有点不想搭理她。

今天下午要写一个作,作立意是‘我对开放二胎政策的看法,赞成或反对。’

陈义痛苦的捂住脑袋,“妈的,我赞成,ver!这玩意怎么能挤出八百字呢?”

我却在心里想着:才八百字,还包括标点符号,不会真有人挤不出来吧?不过呢,按正常步骤写真的好无聊,无非就是从国家啦、生活啦、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方面来凑字数。我正准备用30分钟解决战斗,然后打游戏,方慧忽然在讲台上大喊:“这次作语老师要一个个的认真改,大家好好写!”

嗯?既然如此,这样的作才有意思嘛!我心里当然是反对开放二胎的,因为国家为什么开放二胎政策?很明显底层的廉价劳动力不足嘛!多生点孩子当苦力喽!那这样的孩子肯定是会心理不平衡的,弄不好还会报复社会,造成大麻烦。

国家的发展与进步靠的是人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但国家培养的了这么多人才吗?不可能的,真正的人才永远只有百分之五。人口数的增多是会提高人才数量,但废物数量也在不断上涨啊!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清华现在录取分是七百,所有人都考七百分会怎么样?它的录取分会涨到七百四。因为它面积就这么大,容纳不了太多人。

所以与其靠生孩子,不如好好培养现有人才。生再多,注定有百之九十五是废物。你让人家干苦力,人家心里不平衡,惹急了把社会推翻了。而且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受不了气,生的是孩子吗?是祖宗!

妈的,想了这么多好像我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五的废物啊…

于是我幻想自己是位心理医生,专门劝慰别人生二胎。说孩子是家庭的希望,国家的未来。有三个对二胎持犹豫态度的人来找我,在我的劝导下,高高兴兴地回家生二胎了。晚上回到家里,我撕下伪装,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外国间谍。我的目的就是让中国多生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爷,加剧中国的人口矛盾。

‘嗯,这个真是标准的欧亨利式结局!’

201年3月2日,“陈瑞,你的作多少分?”代秀琪跑过来问我。 “没有啊,老师没改我的作啊!

“咦?我们都有分的!” 我环顾左右,果然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作都有分。

算了,无所谓,自己写痛快了就行。

“你的作我看看。”代秀琪一把抢走了我的作,5分钟后,她又捂着嘴回来了。“这是你自己写的作吗?” “是啊是啊,老是写模版作好没意思。”

“结局太牛逼了,要是我是老师我也不给你打分。”

“为什么?”

“嗯…因为不知道给多少分合适。给高了吧,它不符合高中作要求,给低了吧,太委屈你了。你太厉害了,长大后绝对是个大作家!”

这个…怎么说呢?当个有风格的小作家就行了。我刚想谦虚两句,谢玉一把抢走我的作,“就他还当作家?我看看写的啥玩意!”

她看了一整节课,最后扔给我一句话:“看不懂写的啥玩意,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不在,我同王浩他们开黑,忍不住大呼小叫:“浩子,把那个人戳死!插它,快插啊…” “你他妈闭会嘴行不行啊?吵到我写作业了!”易蕊可能已经忍我很久了,几乎是咆哮地冲我吼道。

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敢冲老子大呼小叫!女孩要有自知之明,这年头母老虎可不 好找对象!

“你有病?吼什么吼?”我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

“叫你安静一点没听见啊?”

她一把推翻了我的桌。呵,嚣张?我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又一脚把她的桌踹了个底朝天。放学铃声适时响起,陈义让我给她道歉,把捡起来。我没听,自以为潇洒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201年3月25日,今天早上,易蕊强制性的让陈义和我换了座位,说我有暴力倾向,怕我再次打她。

‘嘁!昨晚不就推了一下嘛,这也叫打吗?’

我换到另一边,突然发现左边坐着的不是记忆中的罗辉,而是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