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点了点头,但是却很想说,姑奶奶不知道。

“那宛延可是无耻啊,总是时不时地来骚扰我们,”莫愁吐槽着,“区区骚扰也就罢了,但是他们竟然派遣了奸细到了我们这金隅关里,害得我们得了消息就立刻全城巡逻,加倍森严。”

菊花想了想,“那就是说,那些人都是宛延来的奸细咯!”

“对咯,所以啊,我们这些个虾兵蟹将怎么打得过呢?”莫愁叹气道。

“不是还有他吗?”菊花指着晴初,说道,“再说了,他们不是被我打伤了吗?十几个兵打不过五个伤残人士,你们也是够丢脸的!”

“五个?”莫愁闻言立马说道。

“对啊,四个年纪一般大的,有一个年纪青青的,”菊花想了想。

莫愁顿时一惊,对着晴初说道,“我们只寻到四个年纪相仿的,那个年纪小的还没找到,你去告诉你哥,莫要让他给逃了。”

晴初点了点头,临走前,看了眼菊花,就跑了出去。

“掌柜的,你看啊,”莫愁见晴初不在了,也不端着身架了,搓着手,甚是猥琐地说道。

“要画是吧!”菊花摇了摇头,叹气又无奈地说道,“我这就给你拿!”

“不,不是,”莫愁见菊花要走连忙拦了住。

“你不是要画的?”这下,轮到菊花一脸懵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改性了?

“要啊,”莫愁摇了摇头,“只是,我都这般惨样了,你能不能......”

“多给你一幅是吧!”菊花叹了叹气,果然贪得无厌仍然贪得无厌,不由地提示着莫愁说道,“人啊,不能这般脑残,要知道喜欢并不代表钟爱,若是一生只爱一幅,寻到这幅,便是终生无憾,可若是得一幅喜一幅,纵使满屋子都是画,你又如何欢喜得起来,不过心中空虚,还想再寻几幅。”

菊花的话就像晨钟一般,敲在了莫愁的心上。

他是那俩种吗?

不是,他有最喜爱的字画,《刘禹锡的陋室铭》,那幅夕阳孤将,若是搁在以前,光是这两幅便可让他终生无憾。

只是如今,变了。

“再说了,画多就不值钱了!”菊花又说道。

既是藏画,又哪里讲的多,只有讲的精而已。

“听了掌柜这一席话,”闻言,莫愁叹了叹气,说道“倒教我幡然醒悟。”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取去,”菊花说道。

“诶,既然如此,这画我也不要了!”

莫愁连忙拦住。

“要得,要得,”菊花见其气势不同便知道他真的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你坐下等着便是了!”

菊花把莫愁又安在了椅子上,掀开门帘却偷偷瞧了一眼。

紫气东来,卷气,此为良臣。

可辅,武可佑。

执笔朝中臣,持剑疆上将。

菊花不知道自己在提点了莫愁之后,使得大安多了个武双全的良臣。也因此得了些许功德。

关了神眼,菊花取了画来,没打开,直接拿给了莫愁。

“这画,还有画里的诗,或许不是完全适宜你的,只是这诗中的气,或许对你有些帮助!”菊花说道,“你回家后,再打开便是了!”

莫愁拿了画,暗想如此神秘,倒也添了几分有趣。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莫愁拿着画,起身抱拳,行了礼。

“你这般,能行吗?”菊花看着彳亍的莫愁问道,“要不我让呆子送你?”

“可以的,不必麻烦了,”莫愁闻言连忙摆手,可不敢让落意送自己,那还不得露馅。

说完,便见莫愁提气,快步走去。

菊花看着那般踉跄不由地笑了笑。

“唉,”这时落意正端着茶来,“我这刚弄好茶,怎么就走了?”

菊花摇了摇头,“只我们自己吃,就好了!”

“那也行,我去拿点糕点!”落意放下茶又去拿点糕点。

菊花倒着茶,看着街外人来人往。

腾腾的雾气,映照这般世界,哪管蝇营狗苟,哪管熙熙攘攘,只管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