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到六只了,你还纠结那该死的第七只,”菊花不争气地打着,“不觉得丢人吗?不觉得吗?”

菊花脸上都觉得火辣辣地疼,这里是馆啊!干净简洁的馆啊!充满着浓浓墨香的馆啊!都让人找到六只苍蝇了!六只啊!

一想到这六只,菊花就暴走了。

“你让人赶苍蝇,那你干什么吃的啊!”菊花恨不得手里拿的,是把大砍刀,砍死这不争气的玩意儿,“还让人把那些脏玩意儿放在圣贤上,也亏你饱读圣贤,你对得起圣贤吗?我都替你丢人啊!”

莫愁闻言,不由汗颜。

“掌柜的,那你这拿圣贤打人也不对啊!”莫愁看着那打得都嗷嗷叫的落意,不由地同情地说道。

“看清楚没,要看不清楚,姑奶奶允许你看清楚再说话!”菊花吼道,但手底下还是没停下。

“什么?”莫愁眨了眨眼,不明就里,云里雾里的。

“我家掌柜的,不读,没这些忌讳!”落意躲着菊花的说道。

“让你说话了吗?”菊花瞪了瞪落意,又是一番抡砸,“还敢躲!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第七只!”晴初手里握住了最后一只苍蝇,放在了手心,拿给了菊花和落意看。

这下菊花的脸色彻底黑,六只苍蝇不够还有一只,这到底是馆还是垃圾堆?

落意见晴初这般,暗恨,‘你个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欲哭无泪,内牛满面。

菊花阴深深的眼神看向落意。

仿佛死神的视线。

“掌柜的,我错了!”落意砰的一声跪了下来,抱着菊花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说道,“饶了我吧!”

“你叫什么名字?”菊花看着晴初问道。

“晴初,”莫愁抢先一步说道,仿佛要刷一把存在感,“回掌柜的,我这兄弟叫晴初。”

“晴初?”菊花闻言,“晴日出云后,虹光雨霁初。好名字。”

“嗯,他的名字,也是从这句诗来的,”晴初说道。

“谁?”菊花问道。

“我哥,”晴初眨了眨眼。

“你哥?叫啥?”菊花好奇地问了问。

“霁雨!”晴初简单明了地说道。

“掌柜的,”莫愁又来刷一把存在感了,“既然这七只苍蝇都抓到了,也不用赶我们走了吧!”

“不用,”菊花低头揪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呆子的耳朵,“听到没有,给老娘端茶去!”

“是,是!”落意连忙应道。

“哼,”菊花见落意急忙地跑去后院,便轻哼一声,又对着晴初和莫愁说道,“过来吧!”

“是,是,”莫愁搓着手,急不可耐的样子,这次总可以买字画了吧!

“呐,”菊花拿出了不少狂草写字画,摆在了柜台上,包括落意临摹菊花的字贴,“这些都是狂草!”

“姑娘怎么知道,老夫我喜欢狂草之风?”莫愁笑嘻嘻地翻着字画。

“您老儿连拿了两幅狂草,本姑娘要是再看不出你喜欢这不羁之风,”菊花一想到当初这货不要脸地坑了自己一幅字,顿时翻了翻白眼,“本姑娘也别开馆了,早早地回家种田去吧!”

“说的是,说的是!”莫愁一副心虚的模样,便知道他也想起了当初厚着脸皮站在门口的事了。

这时,落意也拿来了茶,放在柜台上,站在了菊花身后。

只见菊花拿着茶,吹了吹,喝了几口,坐在了柜台后,还冷不丁地翘起了二郎腿,甚是自在。

“没有刘宾客的诗词赋吗?”莫愁遗憾地问道。

“刘宾客?”菊花想了想,才回忆起,莫愁说得是刘禹锡。

“对的,掌柜的,可有写着刘宾客的诗词的字?”莫愁满怀希冀,希望菊花可以给他一幅刘禹锡的诗词。

“好像没有!”菊花想了想。

“没有吗?”莫愁失落地说道,虽说这些字画除了一小部分,皆是上乘草,堪称绝世精品。

“至于吗?”菊花看见莫愁哭丧的脸,活似天塌了下来。

“唉,”既不是同道中人,又如何能体会那种得不到诗豪之诗的滋味。

“不就是刘禹锡的诗词吗?”菊花看不下去了,莫愁看上去就像烂掉了一样,辣眼得很,“呆子,四宝伺候!”

落意得令,去架子那里拿来宣纸宝墨还有一只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