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抓着晴初,甩在了车厢里。

咬了咬牙,踮起脚尖,伸出手在车厢上摸索,“霁雨抓着我!”

霁雨被风压着,呼呼的风声仿佛奔跑的骏马在他的耳边挥斥着。他听不见,四周的杂音,听不见,那车轮滚动的声音。

忽而,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

“霁雨,抓住我的手!”

就像连日的大雨染黑了天空,却忽然有一束光,从乌云里,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

“嗯!”霁雨的眼睛早就被沙尘弄得睁不开眼,也只得在旁边摸索。

风暴越发地近了,沙尘也越来越多了。

终于,牵上了。

紧紧的一握,就像身入沼泽,越陷越深却有人抓住了自己一样。

霁雨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有些快。

或许是因为沙暴离自己越发地近了吧!

霁雨如是想道。

菊花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霁雨的手这么一拽地,拽了下来。

“嗯?嗯?”霁雨的眼睛进来些沙子,用力地眨着眼睛,才看得有些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菊花焦急的样子,他觉得很熟悉。

菊花看着霁雨这副模样,一瞧,真不愧是一个妈生的,弟弟是棒槌,哥哥也是差不多。

菊花懒得理他,刚想要拽着霁雨进车厢。

奈何,那车厢却突然飞了起来。

这下也用不着,菊花拽了,俩人直接地摔了进去。

那宝马嘶吼着,风力强大地袭击着。

接着那马绳也断了,马也不见了。

赌坊里姑娘摇着一个盅,里头装着三个骰子,荒漠里沙暴摇着一个厢,厢里转着三个人。

晴初早就被菊花暴力一甩,给甩晕了。

霁雨却是还有着意识。

三人就像骰子一样,明明有个口子,死活甩不出去,当然主要是沙暴技术好,赌术杠杠的。

转呀,转呀。

就这么转。

晕乎乎的霁雨,恍惚着眼睛,突然嘴巴似乎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定睛瞧去。

相顾无言。

霁雨看着菊花那眼中的怒火,不知道为啥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舔了***的那粉嘟嘟的嘴唇

菊花不敢相信,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

借着沙暴的力,本来就晕乎乎的霁雨这下撞到了车厢,彻底晕了过去。

不过临晕前,还想到,一件事。

‘好像有点甜!’霁雨如是想道,也如实甜蜜蜜地晕了过去。

至于菊花,气鼓鼓的。下凡第一个吻还没给帝君,却给了个凡人。好气,想打人。

摇骰子是个技术活,搞了很久,也总归得停下,毕竟,累。

沙暴也是,平白耗了动能,也没啥补偿的,得不偿失。

于是乎,这个车厢就这么甩了出去。

还好结实,也没摔个稀巴烂,虽然有点歪歪扭扭的,但是,总归没烂不是?

菊花技术好,几千年来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有经验,老司机。

没晕。

菊花气鼓鼓地掀开了帘子,临走时,朝着里头看去,不知道要不要杀人灭口。

反正有沙暴在,锅不愁没人背。

“哼,”菊花甩开了帘子,朝外头,走去。

忽然有股杀气传来。

好家伙,沙暴还真是够义气的,丢了他们的马,赔了一头狼!

“姑奶奶,正愁没人撒气,”菊花四周看了看,直接把车顶外檐那摇摇欲坠的木头扒了下来,垫了垫,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