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

初冬的寒风瑟瑟刮着,让人遍体生寒。

凤字营的营地深处有许多人影却**上身,奋力的挥动手中铁锤,满身汗水。

一顶顶高炉拔地而起,黑烟腾腾、还有那些风箱正在呼啦作响。

走进来一看你还会有些愣神,这到底是凤字营的驻地还是琅州最大的铁匠铺子?

这些铁匠全都是军营里的壮汉临时充当的,墨家那些师兄弟们就负责四处教导、监工,偶尔亲自上手示范。

墨烛最不像话,拎着个酒葫芦到处转悠,指指点点,活像个大爷。

“哎哎哎,墨老九,我说你怎么这个德行。

顾思年从一旁走过来,有些气愤:

“我请你来不是干活的吗?怎么你看起来像凤字营主事的?我像个小工?

大家相处时间久了,渐渐熟络起来,现在顾思年张口闭口都是墨老九,再也没有一开始那样的质彬彬、轻声细语。

“打铁这种活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学一学就会了,哪用得着我墨家子弟亲自动手?

墨烛白了顾思年一眼,顺带着灌了口青沟:

“咱墨家人,靠的是真本事!不是蛮力。

脑子,铁匠也得有脑子!

墨烛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神气活现,外带着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跟在身后的安建与曾凌川大眼瞪小眼,全营敢在顾思年面前一边喝酒一边答话的也就墨烛一个人了。

说来也怪,墨烛年纪轻轻却是个酒蒙子,整天酒葫芦不离手,不知道跟哪学的。

褚北瞻私底下说这是墨家掌门的传统~

“得得得,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顾思年板着脸说道:

“你要的人、矿石、器械我全都给你备齐了,一天一壶青沟我也没欠过你的。

可我的刀呢?枪呢?我连根毛都没看见啊!

墨烛来营中好些日子了,整天乒铃哐当的一顿猛敲。

但出产的凉刀凉矛是一柄都没有,顾思年已经有些急了。

“切,你急什么。

墨烛再度白了他一眼:

“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调整出生铁与熟铁的最佳比例,确保所需要的钢材尽可能的兼顾韧性与锋利。

只要钢材成型,一切就是水到渠成。

等第一柄刀打出来,剩下的事不就简单了?

“就算你说得有理,那第一柄刀

啥时候能看见?”

顾思年插着腰、瞪着眼:

“你可别忽悠我

如果你造不出来

老子就得让你赔我这么多天的青沟酒!”

“你瞅瞅你这个抠搜的样子

哪像个将军!”

墨烛很认真的说道:

“等等

再等等就造出来了。

你放心

咱墨家可从不干丢名声的事!”

“哎

那你得给我个确切时间啊!”

“走走走

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