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动作优雅的搁下茶杯,上上下下的看了魔君一遍:“你有什么值得与我交换阴阳双珠的么?”

阴阳双珠那是至宝,是长在得天独厚环境下至阴至阳之树吸纳了千年阴阳之灵才形成的天才地宝,这世间能够得到一颗就已经是难能可贵,更何况是两颗集齐,温亭湛可以毫不谦虚的说,这世间只怕只有他们夫妻这里可以同时得到两颗,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魔君可谓身无长物,连神魂都还没有凝聚成功的人,但他似乎也是有备而来,目光看向夜摇光:“我有一套正统的功法,可教给你夫人,也是辅佐阴阳双珠修炼,可以让你夫人不出三个月就恢复巅峰时期的修为,且对身子无损。”

这个诱惑力不可谓不大,就连陌钦的相助,也是需要两年的光景才能够让夜摇光恢复到炼虚期,魔君竟然只需要三个月!

“夫人,如何看?”温亭湛的目光转向夜摇光。

那一双眼睛幽深而又隐含着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夜摇光顿时心领神会:“我的修为迟早能够恢复,有陌大哥的丹药辅助,也就一两年的光景,我并不急,况且我现在也不是一个废人。”

魔君一怔,他竟然没有想到夜摇光竟然面对如此大的诱惑而不心动!对于修炼者而言,修为那就是命根子,从练虚期一下子变成筑基期,多少人只怕心灰意冷的怀疑人生,从此就不愿再修炼。即便他知晓夜摇光修炼算是迅速,从十二岁到二十三岁,用了仅仅十一年,就到了炼虚期。可这并不意味,她就能够接受得了这么大的落差。

尤其是,她没有发现么,她一个筑基期连温亭湛这个习武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打不赢,她不觉得憋屈么?不怕影响她的修炼心境么?这会儿好好的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不急!

可得夜摇光不急,他急!

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和夜摇光他们交换阴阳双珠?

然而,这一对夫妻一个赛一个坏,两人都悠闲的看着他,一副我们等你拿出筹码的嘴脸,气得魔君想要抓狂!

最后魔君只能认栽:“温亭湛,我好歹也跟着你不久,若是你在我身上没有图谋,你不会费这么多口舌招待我,既然我开出的条件你不满意,那你便直言,你到底要我如何?”

闻言,温亭湛唇角缓缓的舒展:“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再拐弯抹角,如果你愿意答应为我办三件事,我便将阴阳双珠交给你。”

“哪三件事?”魔君提防的问道。

“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待到我日后想到了,再寻你。”温亭湛淡声道。

魔君皱了皱眉,这是开了一张没有填写金额的支票,数额任由温亭湛日后填,他是魔君又不是正统修炼者,总不能还立个什么不违道义不违原则的规矩,说出去只怕笑掉温亭湛和夜摇光的大牙。

但是他比较了解温亭湛,知晓这是温亭湛唯一答应借给他阴阳双珠一个月的条件,如果他不答应,只怕就没有机会。

仔细的考虑了一刻钟之后,魔君一咬牙答应:“我答应你,只要对我没有性命之忧的事情,我一定尽全力替你办好!”

温亭湛看着夜摇光,从怀里取出了阳珠,夜摇光也拿出了阴珠,递给了他,握着阴阳双珠,走到魔君的面前,却并未将之递给他:“还有一个条件,你要修炼,必须得在我的宅子里。”

如果带着阴阳双珠去行恶事,或者被人盯上窥觊,到时候又给他和夜摇光惹麻烦。

对于这个条件,魔君巴不得,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他修炼的时候未必没有人来打扰,夜摇光现在修为是很低,可她背后有千机啊。

“好,我答应。”魔君伸手接过温亭湛手上的阴阳双珠,“我自己去寻一个房间,”

说着,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你方才为何要让我拒绝魔君的功法?”夜摇光起身走到温亭湛身边问道。

虽然,三件事的确比功法更实在,但夜摇光知晓,于温亭湛而言,这些东西肯定比不上让夜摇光恢复修为来的更重要,可是温亭湛用他们夫妻间的默契拒绝了。

温亭湛伸手揽着夜摇光的腰肢往他们的卧房回去,一边笑着问:“摇摇很想早日恢复修为么?”

“你这不是废话么?”夜摇光瞪了她一眼。

虽然其实修为对她可有可无,但是他们前面还横着元氏一族,还有那个一直没有被除去的元国师,如果她没有修为,到时候可如何能够应付?既然这个修为不能没有,那能够早些恢复,她就可以早些接着修炼,岂不是更好?

“摇摇放心,一个月之后,他自然会乖乖的将功法交给你。”温亭湛笑的意味深长,“既然他原本就必须给你,为何还要浪费我们的筹码与他交易?”

“我懂你的意思了。”夜摇光瞬间反应过来。

魔君他的那一具身体,他的那具身体的神魂还没有解决,一个月之后他的神魂与这具身体契合,如果他杀了原主的神魂,那就是杀孽,而且是夺人身躯的大孽,他好不容易重生洗去以往的罪孽,在他修为没有达到傲视群雄的地步之前,他不敢造下这样的杀孽。

而且魔君这个魔似乎很讲信用,既然他答应了要完成原主的遗愿就一定会完成,只不过这件事他不好亲自动手,俗世的事情他不擅长处理,很容易就染上业障,所以才托付给夜摇光,可夜摇光如果修为不够,那魔君他就只能等到夜摇光修为够了解决了这件事,才能够彻底的拥有这具身躯,魔君他等得起?

答案,是显而易见。

一脚迈入房门,夜摇光不由给温亭湛点个赞:“果然,还是我夫君会算计。”

“那是当然。”温亭湛一把将夜摇光大横抱起来,就往床榻上去,“你夫君我,可是算计得很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