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全场哗然!

臣们着急了。

吏部尚拍着大腿惋惜:“我方形势大好,那阮世子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要认输了,何必还要给他答题的机会?姜娘子还是太年轻冲动了,万一输给阮世子,岂不是辜负了陛下信任?”

户部许尚老神在在,“莫慌,我看姜娘子在算学上的造诣远远高于阮世子,她一定是心中有底气,才敢提出这样的条件。”

阮世子一直想要试探出姜穗宁的短板在哪里,却没想过自己在出题的同时,反而被姜穗宁摸清了底牌。

她从来不是一味防御的性格,最好的防御,便是主动进攻!

她要彻底摧毁阮世子的骄傲,让他再也不敢对大周生出轻视傲慢之心!

阮世子又喝了一杯参茶,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狂跳。

要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奋力一搏吗?

以姜穗宁的算学天赋,他实在想不出更难的题目了。

但若是自己能解出她出的题,那就真能逆风翻盘了。

要赌一把吗?

破釜沉舟一般,他艰难开口:“请……姜娘子赐教。”

“世子爽快!”

姜穗宁一拍手,旋即语速飞快:“今有良马与驽马发京城至冀北,已知冀北至京城一千一百二十五里。良马初日行一百零三里,日增一十三里。驽马初日行九十六里,日减半里。良马先至冀北,复还迎驽马,问两马何日相逢?”

阮世子神情一震,连忙拿起笔,飞快记下姜穗宁所说的数字。

他面前的桌案上也摆了算盘和纸笔,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阮世子疯狂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停笔,拨弄几下算盘珠子,时而抓耳挠腮,在纸上涂出一个个斗大的墨团,揉吧揉吧扔到地上。

比起姜穗宁计算时的气定神闲,优雅自信,阮世子此刻的状态堪称慌乱又狼狈。

一向不和的臣武将们,突然变得空前一致,团结对外,大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声,和毫不掩饰的讥讽奚落。

“切,那南越世子刚才还趾高气昂,像个上蹿下跳的黄皮猴子,这下也被姜娘子考住了吧?”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原来算学还有这么多花样百出的题目。哎,你刚才记住了吗,什么良马驽马,跑得快又跑得慢,还来回折返……这不有毛病吗?”

“你没化就少说两句吧!我倒觉得这算学术数挺有意思的,回去也给我家小子请个师傅来教教。”

“哈哈哈,你看他手忙脚乱打算盘的样子太好笑了,跟姜娘子完全没法比嘛!果然啊,美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阮世子周围已经扔了一地的废纸团,他下笔的动作越来越慌乱,越来越用力,口中念念有词,显然已经陷入疯魔状态。

“良马……驽马……不对……又不对……”

姜逸实在按捺不住,偷偷凑到妹妹身边,小声问:“宁宁,你相信他一定解不出来这道题吗?”

“相信啊。”姜穗宁单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