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绸触碰到他手的那一刻,秦戈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下,喉咙有些发涩。

他微微偏过头,灼热的目光紧锁住宋星绸的脸。

她脸上此刻谈不上好看,眼眶附近晕黑了一圈,鼻尖通红,口红也擦乱了。

五颜六色的,像是个调色盘。

明明自己也这么狼狈了,却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还用这种声音哄他,当他是小孩吗?

秦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对她明明那么恶劣……

冷不丁的,秦戈轻笑了声。

“怎么?怕爷死了,没人让你爽了?”

话一出,宋星绸脸颊不可控地发起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把这些荤话说的这么坦然。

真的好不要脸啊。

说完,她感觉秦戈手上力道紧了紧,握得她的手都有些发疼。

嘴上每个正经,该占的便宜也一样不少。

她抬起眼,瞪了瞪秦戈。

“都受伤了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秦戈又不着调地笑,胸膛震动,难免扯到伤口。

医生上了点年纪,不耐皱了皱眉,“这位患者请你不要乱动。”

秦戈没被人这么训过,万般不爽,眼神变得凶利,刚准备开口。

手心突然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像是羽毛略过。

他低头去看。

宋星绸抠了抠他手心,示意他别乱说话。

秦戈没说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喉咙口。

算了,其实也没那么气。

麻药起效,也不怎么疼了,医生很快处理完了伤口。

“这伤口还好,避开了重要部位,还差一点就伤到内脏了。”

医生严肃地说着,同时吩咐护士来打消炎针。

“家属注意一下,今晚病人住这里观察一晚上,明天回家好好养着,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忌辛辣烟酒,伤口也不能碰水。”

莫名其妙被当成家属的宋星绸:?

医生走后,秦戈就想坐起来,“爷不在这住。”

却被宋星绸按住了,“医生说你不可以乱动,打完针再说。”

秦戈挑眉,“真把自己当家属了?我你也敢管?”

宋星绸抹了把脸,已经干了的泪痕弄得她有点痒,还有点烦躁。

她站起身,挣开男人的手。

宋星绸也没废话,转身就要走。

秦戈说得对,她确实没立场,也没资格管他。

这时手腕却被拉住了。

秦戈的手已经变得干燥,手上薄茧摩挲着她的皮肤,感觉酥麻。

她回过头不解地看他。

男人躺在病床上,胸上、腰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衣服裤子上也粘了大片血迹,有种战损的痞帅。

他舔了舔起皮的嘴唇,眼神突然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