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好头发,秦戈拿起洗漱台上的虎头戒指戴上。

宋星绸总见他戴这枚戒指,难免有些好奇。

“这枚戒指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看你总戴着。”

秦戈晃晃手:“喜欢?”

宋星绸点头:“挺好看的。”

市面上没见过,那虎头做得极逼真,银色毛发一丝丝,张着血盆大口,牙齿也极为锋利。

眼睛处镶嵌了两枚红宝石,看起来凶神恶煞。

顺着宋星绸的目光,秦戈也低头端详起来,赞同道:“的确好看。”

“这枚戒指,从我接手秦氏就跟着我,在港市某些地方,见到它就是见到我。”

宋星绸明白了。

秦氏的产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干净。

很多事情,都在地下进行。

见不得人的东西,黑暗肮脏的。

势力的扩张,难免会有牺牲。

秦氏家大业大,仇家自然也多。

只是秦戈本事太大,在港市几乎是只手遮天。

单凭他这名号,就能镇住很多不安分的群体。

这枚戒指,怕是相当于古时候能调动军队的玉玺。

宋星绸缩缩脖子,不敢再多问,怕问出什么不该知道的,倒霉的是自己。

可秦戈却在她面前把戒指褪下来。

“小狐狸,假如这枚戒指给你,你会想用来做什么?”

他瞧着她清澈眼眸,底下藏了什么东西。

秦戈明白,他的小狐狸,不是一只听话乖巧的。

人都会有欲望,他突然很想知道,宋星绸的欲望会是什么呢?

看起来这么乖巧的人,除了帮家里还债,内心就没有阴暗的角落吗?

至少平时从她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一点黑暗。

不似别人,在他面前对名利、权势、金钱的渴望,赤裸裸的。

比如岑雪嫣。

宋星绸脑海中闪过许家人的欺凌,还有虞雄天对母亲的态度。

或许,是利用权势,打压许家,然后远走高飞吧。

她没什么想法,只想安然度

日。

但她怎么能说出口呢?

尤其是秦戈还打算和许家合作的。

面对秦戈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宋星绸下意识遮掩。

她一副财迷模样:“当然是换很多很多的钱啦!”

直白。

“看不出,小狐狸这么爱钱啊?”秦戈捏着戒指,语气颇淡。

真正爱财之人,怎么会挂在嘴边呢?

瞧瞧那些贪官,哪一个不立两袖清风的人设?

宋星绸笑得坦荡:“三毛说过,钱是世界上最时髦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秦戈笑:“小骗子。”

下一句,直接把她打回原形。

“不是说脸受伤了么?哪儿呢?”

“老实交代,这枚戒指,”他随手一抛,又接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