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宴辞渊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走向,那个无人知晓的洞穴。

——

洞穴内。

宴辞渊手忙脚乱的翻找出虞云羲所带的伤药,开始为其上药,他将虞云羲的头枕靠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衣裳。

雪白的肌肤上一片血肉模糊,是之前虞云羲被黑风熊重重地甩出去,砸在树干上所致。

修长的大手蘸取适量的药膏一点一点点悉心涂在虞云羲的后背上。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一后背手,虞云羲有一瞬间的瑟缩,想要这挣扎开来。

“听话,别乱动。”宴辞渊的声音是他从未出现过的温柔和心疼。

宴辞渊安抚着怀中的人,虞云羲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在挣扎。

他仔细的将手中的药悉数涂抹了上去,

这是第几次了?

是虞云羲舍命救他的第几次了?

是第三次了吧?

宴辞渊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第一次西山一行的那次,她一个人闯进敌方,为他开路。

第二次也是西山一行她用身体为盾为他挡住了巨石致命的一击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

次日。

虞云羲缓缓睁开眼,发现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才发现是宴辞渊在抱着她。

她开始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蓑衣上被人放了引兽散,招来了黑风熊,之后她去引开了并绞杀了黑风熊,由于受伤严重就昏迷了过去。

是宴辞渊将她带了回来疗伤。

“王爷?”虞云羲试探性的喊着宴辞渊。

却不见答应,虞云羲奇怪抬眸看向宴辞渊,这是怎么了?

虞云羲不知道,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发热,宴辞渊就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虞云羲才不烧了,宴辞渊才渐渐睡过去。

见宴辞渊不答应,虞云羲觉得一直靠在宴辞渊的怀里不太好,就先直起身子,想要从从宴辞渊的怀里出来。

“醒了?”宴辞渊的嗓子有些沙哑。

“昨日多谢摄政王了,若无王爷,臣女可能就会咋也醒不过来了。”虞云羲认真道。

“你知道就好,为何昨日却还是一意孤行?”宴辞渊最受不了虞云羲为了保护他,独自一人去面对危险。

就算他们之间隔了个将军府,虞云羲不是真正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将军府,宴辞渊也不反感。

“王爷想听实话么?”虞云羲直起身子看着宴辞渊。

男人沉默不语。

“如果昨日我和王爷有一个必死,那一定是臣女,臣女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之女,死不足惜,王爷不一样,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一旦出事……”

“虞云羲,你知道本王想听的不是这样些。”宴辞渊有些恼怒,怀里的人还是睡着才乖巧,醒了就开始变得气人了。

“臣女可死,王爷不可死,臣女死了只有将军府会乱,而王爷死了,则整个天乾都会乱。”虞云羲实话实说。

“闭嘴!”

宴辞渊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