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冬宝扑向秦子仁,秦月香也连忙跟上。 她们俩走得近了,这才发现秦子仁脸色苍白,唇角干涸,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像是这几日都没吃没喝,病殃殃的,看起来很不好。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秦月香大惊失色,她走上前扶住秦子仁,却发现他身体烫的惊人,是在发烧。 “阿姐,我没事。”秦子仁虚弱地靠在秦月香身上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别担心。 秦月香心疼地斥责:“你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只是寻常风寒而已,阿姐不必担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秦子仁猝不及防地晕了过去。 “阿娘,我们快点去找大夫!” 冬宝抱住秦子仁的另一条胳膊,想和自己的阿娘一起把秦子仁拖回马车,但她长得太矮,踮起脚尖也仅到秦子仁的腰处。 好在秦子仁瘦弱,秦月香一个人勉勉强强地能抗动。 母女俩正艰难地把秦子仁往马车上拖时,钱娇领着婢女施施然走了过来,一脸关切道:“秦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我带的有大夫,不如把秦公子送去我那里给他瞧瞧吧!” 秦月香冷声拒绝:“多谢钱小姐的好意,我们自己会找大夫。” 终于逮到这个机会钱娇哪舍得走,她抬手拦住秦月香:“何必多此一举,有现成的大夫不用?” 说罢便扭头吩咐自己的丫鬟,“春花、秋月,还不快把秦公子扶回去,请李大夫过来诊治。” 那两个丫鬟听见吩咐上来就要扶秦子仁。 “不许碰我舅舅!” 冬宝蛮横地撞开那两个丫鬟,张开双臂,凶巴巴地瞪着钱娇,像母鸡护小鸡般护着秦子仁。 钱娇气道:“你这臭丫头,我可是为了你舅舅好!你怎么不知道好赖!” 好赖的赖字还没说完,天空忽然掉下一大泡鸟屎,直直地砸在钱娇额前那两根鲶鱼须上,那鸟儿应该是今晨吃坏肚子,拉的屎极稀,顺着钱娇头发丝往下淌。 臭气熏天,直冲天灵盖。 “啊——!!!”钱娇花容失色,捂着脸骂道:“哪里来的死鸟,给我打死!” 丫鬟抬起头去打,可空中哪有什么鸟,这泡热乎乎的鸟屎像是凭空出现。 钱娇气得抓狂,可这会又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得快点回去洗头洗澡。 顾不上秦子仁,钱娇骂骂咧咧地跑了回去。 秦月香和冬宝这才得空将秦子仁扛上马车,三人急匆匆地去了医馆。 大夫看见秦子仁的脸,惊道:“怎得送来这也晚,都把病拖成了这样?” 秦月香解释这几日在参加科考。 大夫听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凝眉给秦子仁把了脉,把完脉后便急匆匆地吩咐药童熬药。 秦月香见状,心底的担忧更甚。 她想不明白只是去考个试而已,虽说考试院的条件恶劣了一些,但他们从北地到这岭南一路上什么苦没吃过? 除了染上疫病那会,她何曾见过秦子仁病的这般重。 甚至比染上疫病还要严重。 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钱娇气急败坏地回了客栈,吩咐丫鬟让店小二送热水上来。 江枫看见推门而入的钱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秦………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钱娇额头上一大坨鸟屎,江枫下意识捂着鼻子退后一步。 这个动作彻底惹恼钱娇,她火冒三丈冲上去甩了江枫一耳光,“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擦干净!” 江枫被打得眼冒金星却不敢反抗,因为当初是他贪图钱家的钱财上赶着上门娶了钱娇。 他不能得罪自己的金山,只能忍着恶心走上前,清理金山山顶上的那滩屎。 江枫拿着帕子一边擦一边问:“我出来的时候,秦子仁病的趴在案上起都起不来,你怎么会没得手?” “别提了,他那个死姐姐还有那个死孩子死活不让我碰秦子仁,还有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死鸟,坏了我的好事!”钱娇咬牙切齿地答道。 半个时辰后,钱娇洗完花瓣澡,脸色才好看一些。 她问江枫:“你这次考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中?” 被问到的江枫张了张唇半天没挤出来一个字。 钱娇看到这个表情心知江枫底气不足,气得破口大骂:“我给你这么多钱,让你打点官员疏通人脉,就差请人给你代考了,你怎么还考不过?” “没……我没有考不过。”<

> 江枫垂下头,给自己找借口:“只是这次策论的考题根本不是我那同乡给的题,竟然和秦子仁在考场门外说的收复北金有关系,我被人骗了,白白准备了那么久。不过你放心,虽然换了考题,但是我卷子还是写得满满的……” “你是说,这次的考题和秦子仁有关?”钱娇打断江枫的话,眼中迸射出几分凌厉。 江枫连忙将他们进考场那日发生的事情给钱娇讲了一遍。 钱娇听罢,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当初她要是榜下捉婿捉到的是秦子仁该有多好,秦子仁可是嘉南城第一名,比江枫更加聪慧,将来一定能做大官。 一想到秦子仁可能会考中进士,将来青云直上成为别人家的良婿,钱娇就有些嫉恨当初秦子仁欺骗自己早已成婚。 他负了她,还想青云直上,绝不可能! 钱娇猛地站起身拎起江枫的衣领:“你的事情办砸了,秦子仁的也办砸了吗?” “没没没。”江枫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他大笑道:“我花钱把秦子仁的座位换到了厕号,那里不仅刮风漏雨,还恶臭连天苍蝇到处飞,这三天我天天去他跟前拉屎,把秦子仁熏得三天没吃东西,他都这样了,这回肯定考不上贡士了!” “你……” 钱娇想到那个画面,嫌恶地捏着鼻尖,“你果然是个肮脏货,想的主意也这么肮脏。” 江枫邀功道:“我这都是为了娘子。” 两人对视一眼,笑容透着无尽的阴狠。 另一边,秦子仁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睁眼,秦月香和冬宝守在床边,见他苏醒急忙站起身。 “三弟!” “舅舅!” 秦子仁环顾一圈周围的环境,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他挣扎着要坐起身:“我们这是在哪里?” 秦月香扶住他,“这是医馆,你从考试院出来一直昏睡到现在,昏睡了整整十个时辰,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