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绸倒不在意他外面的那些女人,反正也就是没有感情的联姻罢了。

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恶心。

万一秦经霁再染上什么病回来……

宋星绸越想越郁闷。

她翻开抽屉,去看件袋。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心安。

“也不一定啦,我爸和我妈就是相亲认识结的婚,他们那个年代,感情都是婚后培养的,现在他俩恩爱得要死,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意外。”

“哈哈哈,你不是意外,你是超市搞活动送的。”

宋星绸和双双耍贫嘴,心情好了很多。

“星啊,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和秦家少爷难道不是互相看对眼才私定终身的吗?你又不用操心这个。”

“我……”宋星绸在犹豫要不要和双双说实情。

她其实一点也不像嫁给秦经霁。

一个人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她想了想,觉得双双是值得信赖的。

宋星绸刚想开口,电话里突然传来双双的一声国粹。

“蛙趣。”

“怎么了?”宋星绸不明所以。

“星星啊,我在咖啡店里看到一个极品大帅哥,我去,长得那个高那个帅!完全是长在我的审美上啊啊啊!”

双双是那种有点豪气爽朗的声音,此时竟变成了尖细娇羞的少女音。

宋星绸一阵无语:“刚刚是谁说的男人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哇哇哇,他往我这边过来了!不行了,我心跳骤停了!”

双双根本不听宋星绸说了什么,压低声音说有事不聊了,匆匆挂了电话。

宋星绸:……这么明显的重色轻友吗?

同时她又有点好奇,对面得是多帅,才会把双双这种铁心不恋爱的女生迷成这样?

满脸无奈地放下手机,宋星绸以一种自暴自弃的姿势蜷在椅子里,羽睫轻闪,沉得像是挂满乌云。

怎么办啊,好不想去秦家啊。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是早上虞雄天说妈妈今晚就会回家,宋星绸想,今晚在秦家总不会感觉孤立无援了。

窗外树叶婆娑的声音漏进窗户里来,心情萧瑟得过分。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希望它慢点的时候,它偏偏溜得飞快。

天不遂人愿,到了下午,造型师上来给宋星绸做造型。

宋星绸底子好,造型师从未这么轻松。

两个小时过后,宋星绸从头到脚都是精致。

她身上一件意大利品牌高定深香槟色裹胸礼服,纱缎下绣着一簇簇的红色野蔷薇,随步伐飘逸,若隐若现的热烈。

秦家的手笔,出手就是七位数。

宋星绸本就生得白嫩如雪,这件礼服又极衬她的肤色,胸前大片的雪白一览无余。

她低头,墨发如瀑披散,小脸稚气混着娇媚,勾人的紧。

造型师看得有些呆。

这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完美的一次妆造。

“太美了。”造型师由衷地说了句。

以前给许多明星做过的造型,都不及宋星绸仙。

只是这位仙女看起来,兴致并没有很高昂,脸上表情清冷,像个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宋星绸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上了秦家的车。

只有她自己知道,绝望落寞的感觉像涨潮般,慢慢填满心脏。

车子徐徐开启,虞家逐渐成为了一个看不见的小点。

过了今晚,一切就再也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