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此处乃我太子府内宅,夏侧妃还抱恙在床,皇叔率兵擅闯,这是什么道理!”

太子恼羞成怒,一双眸子猩红,怒目瞪着闯进门来的赢楚。

赢楚一来,再想对双瑶动手……必然困难。

赢楚不以为意般的嗤笑一声,打量着太子的目光中尽数充斥着不屑:“此乃太上皇亲赐本王的金鳞锦衣卫,怎可就扯上率兵了?太子言重了。”

“不管是金鳞锦衣卫还是外兵,皇叔此举越矩了!”赢晋拔高了声线。

“传太子妃双瑶听旨!”赢楚压根不搭理她,翩然衣袖一甩,手中紫金祥云纹圣旨摆在众人面前。

这是——

不仅是太子,就连夏芷柔也惶然一怔,众人难以置信般的纷纷朝着双瑶递去了目光。

太上皇如今竟越过了崇元帝直接颁了一道圣旨给她?

“还不给太子妃松绑?好大的胆子,竟想让太子妃站着听旨?”跟在赢楚身后的小厮怒喝一声。

太子焦恼的又一把拔剑而起,快剑斩断了双瑶身上束缚起的麻绳!

双瑶当即双膝跪地,叩行大礼:“双瑶接旨。”

“孤身子抱恙药石无医,太子妃还魂救阳功不可没,特赏金隅令牌一枚,方便日后进宫为孤诊治自由,入宫畅行无阻,见此金隅令牌如见孤亲临……”

小厮念诵着圣

旨上的内容。

随即,同赢楚同行而来的下人端着紫檀木质的托盘快步上前,金丝长绢掀起,下面是一枚印刻着金隅二字的令牌。

金隅令牌同入宫令牌大有不同。

前者,宫内外皆可畅行无阻,就连宫内四大司,御医局等地都可入内!

这可是连太子也没有的厚待!

“儿臣接旨!”赢晋说话时,快要将后槽牙都咬碎了一般!

双瑶漫步悠悠上前一步将金牌双手接下,“能不能劳烦九王爷入宫帮我转告给太上皇一声?如今我要帮夏侧妃剜血救治,日后入宫只怕

有心无力。”

“若非本王今日来的及时,再迟一步,恐怕——整个太子府都要沦为太子荒唐的陪葬品。”赢楚意味深长的审视着太子,声线冰冷。

赢晋额前豆大的汗珠往下淌,顿了顿后,竟还狡辩道:“太子妃谋害皇嗣在先,倘若不是因为无计可施,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哦?”赢楚把玩着手中那枚白玉扳指,稍作一顿,“这么说来,太子心里,太上皇的安危不及你内宅这个侧妃的要紧?”

这一句质问,当即将赢晋怼的哑口无言。

这顶高帽,他们背不起!

夏芷柔踉跄从床榻上爬着下来,她跪倒在地:“王爷莫要怪罪,要怪便怪妾身命薄福薄,这一切都同太子无关。”

“柔儿,你莫要这般自作糟践,都是这个妖女——”赢晋上前一步连忙将夏芷柔扶起身来,满目心疼的看向怀中人儿。

二人这般真情蜜意……

看的双瑶想要作呕!

“前朝太子宠妾灭妻,昏庸无道,才遭歹人设计通敌叛国,本王奉劝太子一句,有些事该做,有些事做不得,莫要赴前尘旧路。”赢楚余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掠过,直至落在了双瑶的身上。

这么多人面前,他竟是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

双瑶笑颜如花般的福了福身子朝着九王行了个礼,“九皇叔深明大义,天昭能有九皇叔在,当真是天昭百姓的福气。”

“下去收拾收拾,太上皇宣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