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越来越沉重,眩晕再次席卷而来。

身体上的剧痛,涣散的意识不断侵蚀着虞云羲,她用力地甩了下头,想要清醒些。

”咳咳……咳咳……”

浓烟再次侵入鼻腔,胸腔传来炸裂般的疼痛,虞云羲紧紧咬住了下嘴唇,就连渗出血来都没察觉。

虞云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怀里藏着的木牌全都散落在地。

糟了!

木牌是由树木而制成的,本就易,若是不快些将其收回,很有可能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眩晕越来越严重,虞云羲不受控的闭了几次眼睛,就要昏迷过去了。

不行!

绝对不能在这昏过去。

一旦在这昏迷,后果不堪设想!

虞云羲的十指紧紧陷入地上,她抽出身侧的匕首,用力在手腕上划了一道。

冰冷的铁器划破皮肤所带来的刺痛,让虞云羲清醒不少,踉跄的起身后去捡起散落在地的木牌。

手腕上的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虞云羲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机械地捡着地上的木牌,橘色的火光一明一暗的打在她的身上。

手中的木牌染上了星星点点地血迹,散发着极淡的异香。

火势越来越大,周遭的树木开始不断倒下,虞云羲一边捡着木牌,一边还要分神去留意倒下的树木。

这时,有一棵烧得焦黑的树木摇摇欲坠地砸了下来,虞云羲眼见的看见那还有最后几块木牌。

虞云羲强行压着身体上的剧痛,飞扑过去,卷起那几块木牌,连续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背重重地砸上了树木。

“唔!”

虞云羲口中吐出一滩血。

后背本就在同黑风熊和花斑虎两次搏斗中兽了重伤,短短几日内又受到了重击,这次又没内力护体,更是使尚未愈合的伤口雪上加霜了。

片刻,鲜血透过单薄的衣物渗了出来,染红了虞云羲大半个后背。

虞云羲疼得有一瞬间失去意识了,眼前一片发白,她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肯昏睡过去。

她还不能死!

她一定要活下来!

虞云羲再次抽出匕首,又要再划自己一刀,使自己更清醒些。

她举起手中锋利的匕首,就在匕首将要落下来之时,却被人一把攫住了。

男人的力气极大,虞云羲疼得厉害,不由得轻呼一声。

“你在做什么?!”男人在极力压抑着怒气,手上的力气松了不少。

宴辞渊一直跟在小狼崽身后,没多久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虞云羲,只见她手里握着匕首正要往身上划,男人直接冲了过去,阻止她。

小狼崽在一旁慌得不行,又喜又惊的。

虞云羲缓慢地将目光顺着匕首移了上去。

是宴辞渊?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吗?

虞云羲的脑子转得很慢,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宴辞渊,一时间没了任何动作。

该死!

在看清虞云羲伤后,宴辞渊暗骂一声。

明明一刻钟前还是好好的人儿,现在浑身是伤,左手手腕还在滴落着鲜血。

将人抱进怀里时,宴辞渊才察觉到虞云羲的后背一片温热,早就被鲜血浸湿了。

得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