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剪刀慢慢向上,避开她的伤口。

即便很小心,裤袜上的纤维还是牵动着。

宋星绸眉头皱了下。

伸手抓住秦戈的衣角,紧紧拉了下。

裤袜越剪越开,露出她玉白的腿。

腿上破损的伤口红艳如同玫瑰,是惊心动魄的那种视觉冲击。

秦戈喉头上下滚了下,莫名兴奋。

他突然开口:“上次送你的黑丝,喜欢么?”

他这么说,提醒了她。

慈善晚会上,让服务生悄悄送过来的纸袋,里面有创可贴和黑丝。

那条黑丝不是什么廉价牌子,宋星绸后来还特地搜了下。

六千块。

一条黑丝。

他是真不缺钱。

但再贵她也不会真穿来找他。

恶趣味。

当即就被她压箱底了。

宋星绸恼羞:“不喜欢。”

意料之中的答案,秦戈抵着腮笑了声。

“放哪了?”

“扔了。”她赌气撒谎,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戈表情认真,眼睛赤条条盯着她腿,没有任何掩饰。

可拿剪刀的手动作优雅又涩情,明明一本正经,说出的话更让人臊的没边——

“剪开你的裤袜让我联想到,亲手撕开会是什么感觉。”

说完,他还用那双深邃欲念的眼瞧她一眼。

“侄媳妇这是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这次先记着,下次加倍补上。”

宋星绸突然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

她刚刚直接让医生剪不就完了?还招惹秦戈做什么?

裤袜好不容易被完全剪开,秦戈轻轻一扯。

带血的裤袜,就这么随意掉在他昂贵的地毯上。

秦戈毫不在意,放下剪刀,又抱上她下了楼。

医生仍在楼下安静等着。

清创打针的时候,她就坐在秦戈腿上。

痛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把她头按在他肩窝处,任她咬着发泄。

宋星绸呜呜嘤嘤地张口啃咬,秦戈锁骨处顿时出现两排深深的牙印。

男人一声不吭。

打完了针,医生留观半小时后便告辞,秦戈抱着宋星绸坐在沙发上缓口气。

房子空旷寂静,唯有一丛丛烈性的天堂鸟开在墙上荼蘼。

秦戈一直住在这种没有人气的房子里吗?

宋星绸突然想说点什么,打破沉寂。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