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扒开宋星绸环着他手臂的双手,满脸讽意,“宋星绸,你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宋星绸看着秦戈的背影,眼角飞出眼泪。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想大声叫住秦戈,想冲上去和他解释。

可是双腿像被灌了铅,怎么都提不动。

灰溜溜回到宴会厅,秦经霁已经在座位上等她。

寇惠清正在大厅里讲话,感谢大家的到来之类的。

前面一排斜对面就是许家人,宋星绸绕到后面落座。

“怎么去了这么久……”

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宋星绸眼下的红肿,“你,哭了?”

宋星绸吸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嗯。”

“怎么了?”秦经霁问。

宋星绸借此机会,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

“我爸来电话,说我妈旧疾又犯了,晕倒进了医院。”

“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现在?”

“嗯,等会儿帮我和你奶奶说一声。”

秦经霁面露难色,但想到昨晚宋星绸刚帮了他,便也就同意了:“那你去吧。”

宋星绸没有惊动任何人,绕开许家人,进了地下车。

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躲过一劫算一劫。

与此同时,老宅台球房内,秦戈和几个兄弟正打着球。

他们今天来本就是来给秦戈捧场的。

可谁知这人不仅不下去找许家人,反倒上来打球来了。

秦戈打台球向来是厉害的。

他俯身不发一语,精壮腰线绷得很直,手臂上青筋脉络清晰突出。

一杆一球,力道很准快。

饶掣直接把杆放下,眼巴巴望着球台。

这大爷今天不知受什么刺激了,一点机会也不给。

得,今天是不会有他出手的时候了。

他干脆转过身,和一旁观战的席叙白聊天。

“老席,有对象了吗?”

席叙白是他们中间最沉稳温和的,摇摇头:“没有。”

饶掣用巧克粉抹了抹杆头,对这个答案已经见惯不惯,他伸手指指席叙白身后的打火机:“帮我扔过来。”

席叙白放下酒杯,转身去拿。

可下一秒,西装内侧口袋掉出来个东西。

声音清脆,像是金属。

秦戈随意瞥了一眼:“东西掉了……”

话说一半,便定在原地。

他眼睛死死看着地上的东西,不敢相信这是从席叙白身上掉下来的。

“席叙白,”他咬着后槽牙,从地上捡起那根耳坠,是捕梦网的款式,“这东西,你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