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累。

身心俱疲的那种。

今早看了秦经霁的那些照片,对宋星绸的打击还是有点大。

女人嫁错郎,男人投错行,影响都是一生的。

她真的好想带宋平媚离开港市,重新开始生活。

可宋平媚的把柄被虞雄天死死地捏着,她们简直是插翅难逃。

她才22岁,本是有着无限可能的年纪,眼前却狭窄到只剩下一条路——嫁给秦经霁。

她不想嫁,但从来身不由己。

宋星绸哽咽着和宋平媚说了很多话,最后泣不成声。

“妈妈,你快点醒来吧。”

“我真的……只有你了。”

“只有你疼我了。”

宋星绸把心里想说的都发泄了一通,抬起脸,抹掉脸上的泪痕,想多看一眼妈妈。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略浓,宋星绸刚哭过,鼻腔堵着还闻得到。

她伸手,想帮宋平媚整理一下乱了的额发。

才发现宋平媚头上长出了许多白发。

这段时间,妈妈怕是也不好受。

明明是闭着眼的昏迷状态,眉头却还是微皱的。

宋星绸眼前又被泪水模糊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宋星绸接通,刚“喂?”了一声,秦经霁阴沉的声音就传进耳朵。

“宋星绸,上次我给了你一把钥匙,你还记得吧?”

第二天一早,秦戈的病房里传来一声惊叫。

宋星绸瞳孔地震,拿着手里被拆开的件袋,一张张照片的看过去。

件袋里全是秦经霁搂着不同女人的照片。

他甚至还在外面有了孩子。

给宋星绸的那把钥匙,是他一栋偏僻的房产。

里面住着一个已经五月怀胎的孕妇。

即便如此,秦经霁仍然和不同的女人厮混。

他甚至还想和她订婚!

她不敢想,要是真的嫁给秦经霁,她未来的路该有多么难走。

怕是种子还没栽下,头顶就已是一片草原了吧。

宋星绸一张张照片翻过去,每一张都是铁证,每一张都让她三观尽碎。

事实大大超出了她的认知。

宋星绸颓然放下照片,扭头去看秦戈。

他半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咬着根未点的烟在嘴边,过过嘴瘾。

“这些,你是怎么弄到的?”

秦戈不屑笑了声,“秦经霁的花名在圈子里都出名了,我还用刻意弄?”

“可是,”宋星绸指了指照片,“这些事我从未听说过。”

秦戈慢悠悠地看过来,“也就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人好骗。”

他把烟夹手里,劲长的胳膊伸手去够水,“不然你以为,除了你这傻女人,谁还愿意嫁给这么个畜生?”

宋星绸一时气结,竟有点说不出话。

她托腮,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眼神发滞。

虞雄天是不是早就知道秦经霁这些破事了?

她想起第一次虞雄天给她下药,醒来看见秦经霁那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