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经清静了。

她现在更不可能出去了。

天价的礼服被扯成好几根碎布条,散落一地。

秦戈的狠厉她不止一次见识过,也习惯了。

但礼服无罪,他凭什么这么作践?

她现在缺钱,哪怕把这件礼服拿去卖了,也比现在这个下场要好。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门外的人。

身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锁骨往下,全是草莓。

妆容更是没法看。

她气极,把脸埋进枕头,掩耳盗铃的小模样。

只要听不见看不到,就没发生过。

全世界都别发现她才好呢。

宋星绸自暴自弃地想着,这婚订不了就算了,反正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要怪,就怪虞雄天吧。

他欠钱,他活该。

他还给她下药,让她惹上秦戈这种疯子。

每一次结束后她骨头都是酥麻的,根本没法下床。

这感觉让宋星绸又爱又恨。

正休息着,耳边好死不死地传来秦戈的调笑。

“爽够了就不理人?”

秦戈总有本事让她生气。

她刚才明明闻到他身上除了那股烟草皮革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这味道很陌生,肯定是别的女人的。

秦戈不知去哪沾花惹草,然后又来她这发泄。

宋星绸今天本来就够紧张了,闻到那股味道,她就更难受了。

泪水模模糊糊的晕湿了枕套。

她倔强的没有开口。

秦戈看宋星绸没搭理他,以为她在气他破坏了订婚典礼。

说实话,他秦戈活了31年,还从没被女人这么冷落过。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的。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卑鄙。

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竟这么不择手段。

他戴着虎头戒指的那只手伸过去,把人轻松掰了过来。

一瞬间,宋星绸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落入他的眼中。

这是……气哭了?

秦戈再大的气性,看到宋星绸那双哭红的双眼后也略微

消了。

哪怕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他现在也做不到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