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寥寥一百余字,但却字字珠璣,发人深省!” “不愧是左相之子,吕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远大的抱负,实乃我辈之楷模啊!” “何止?照我看,以吕公子的才情、抱负,一旦入仕,必爲千古名臣,一代良相,我大夏中兴有望矣!”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仅此一言,就足表吕公子心中才情抱负,让人恨不能追隨他,爲我大夏开疆扩土,斩將杀敌!” “最经典的一句,还当是壮志飢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闕。” “唯此,才我我辈男儿的榜样!” 无论众人是討论《满江红》,或是討论吕康那个废物,都不足以引起楚逸的兴致。 但若將这两个名字给凑到了一起,那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听着身旁那几名生旁若无人的讚叹,楚逸嘴角上扬。 自己写的《满江红》,怎么就成吕康的了? 虽然说,他也是抄袭而来,但在这个世界上,那就是实打实的原创! 结果,这李逵遇到了李鬼? 候在一旁尚且离去的赵瑾,亦知晓此事的全部经过。 眼见几人越说越过分,更是將吕康那废物捧到了天上去,当即就面色一寒。 可当他发现,楚逸並未有任何的动作,只得耐住性子,默默等候。 不过,在心中,赵瑾已开始盘算,要如何炮制这几个眼睛长到了屁股上的生。 忽然。 一道清脆,却明显有些怪异的声音响起。 “几位公子,据我所知,这《满江红》並非是吕康所著吧?” 听到有人如此说,楚逸不由转头观望。 只见,另外的一张桌子上,两名面容清秀,身穿士长袍的年轻正在对酌。 开口的,正是其中一人。 “太上皇,她们两个都是女子!” 只看了一眼,赵瑾就凑到楚逸身边悄声说道。 “不急,看看再说。” 楚逸淡然回道。 隔壁桌上的几名生闻言,顿时大怒,其中一人更是起身呵斥:“笑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出如此妄言?” “这天下第一的词赋,除吕康公子外,何人能著?” 之前说话的女子不屑一笑:“天下第一,就一定是吕康写的?” “看来,你们这些大夏的学子,也不过如此,都是一些不辨是非,阿諛奉承的蠢货!” 被训斥的生面色涨红,勃然大怒:“放屁!” “渊阁乃吕康公子斥资建造,这首《满江红》更是在吕康公子举办诗会,宴请天下才子之后方流传而出!” “试问,那些才子当中,谁的才情可高过吕康公子?” “除了他之外,又有何人能著出如此惊世词赋!” “莫不是……”说到这裏,生冷笑道:“是你做著不成?” 女子摇了摇头,神色淡然:“自不是由我所著。” “不过,我到是听闻,《满江红》的真跡,就保存在冠军侯霍老侯爷孙女,霍璃小姐的手中。” “而且,当日的诗会,更是出了人命,正是你们大夏长安令的独子。” “至於你们口中的吕康,貌似在出了那件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缩在家中闭门不出。” “若此赋《满江红》乃吕康所著,他至於连门都不敢出吗?” “大胆!” “放肆!” 几名生相继大怒,纷纷拍案而起:“你不过一蕃邦外族,也敢来诬蔑吕公子?” “祸从口出没听说过?” “祸?能有什么祸?” 就在此时,楚逸起身,走到了那么出言呵斥的生身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人家说实话,到了你这就成了诬蔑,还会引来祸事?” “看你们一个个,打扮的人模狗样,结果依旧改不了爱喫吕家屎尿的习惯啊!” 楚逸的话,让几名生更是惊怒。 一个个,面色由红转白,继而转爲青紫。 “你……你竟敢羞辱於我!” 懒得理会那骂人,手指都不断颤抖分废物,楚逸摆了摆手:“赵瑾,將这几个喜好喫屎尿的

傢伙,全都赶出去!” 早就忍耐了多时。 听到这话,赵瑾连忙起身,招呼了几名黑卫上前,当即就將生一一拖走。 尽管生们奋力挣扎,但又怎么可能是黑卫的对手,仅仅发出了几声惨嚎,就被丟出了酒楼之外。 直至酒楼內的杂音被清空,楚逸这纔好整以暇的来到了那两名乔装爲男儿的女子桌前,径直落座。 此前开口说话那人,明显是两人当中的主事人,不但样貌上更加的清秀,气势上也比低眉顺目的另一女子要强了许多。 其一席男装,非但不显得怪异,反而给人带来了一种別样的贵气,衬托出此人身份不凡。 一双如墨般的黑瞳,配上她別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产生遐想。 若是她换上了女装,又会有怎样的动人风采。 发现楚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女子也不闪躲,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对方。 光是这份洒脱,就绝非一般大夏女子所有。 对视半晌,女子率先开口。 “这位公子面生的紧,不知可是有什么事?” “那些生,一个个人模狗样,虽无用,但也均爲这长安的地头蛇。” “若非我出面解决,你们就不怕事后遭到报復?” 女子闻言轻笑,傲然道:“公子就怎知,我会惧怕他们?” “观你们的言行举止,明显不是我大夏人。” “人生地不熟,即便有所防备,又岂能是那些地头蛇的对手?” 女子也不爭论,盈盈一笑:“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了!” 楚逸摇了摇头:“仅仅道谢的话,诚意是不是稍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