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全都被容归苦思冥想一本正经的表情给逗笑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子,记住你的话,千万别惦记我家女儿,没结果。”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宸王拎着一个袋子快步走来。 袋子里装的,是四个奶瓶。 抓着容归衣袖的小手瞬间松开,四宝一脸欢喜地朝宸王挥舞小手。 容归小脸一僵。 宸王勾了勾唇,朝容归瞥去挑衅的一眼。 很快,他便站在了四胞胎面前。 虽说有奶娘,但四胞胎的奶娘,并不喂奶。 就连他们的亲娘阮青瑶,也不直接喂奶,而是将奶装在奶瓶里。 不够的话,还有驼奶,牛奶,羊奶 总之,营养是不需要担心的。 这都是宸王制定的规矩。 据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只喝先皇后的奶,而且必须装在奶瓶里。 不够的话,就是驼奶,牛奶,羊奶补充。 反正就是不喝奶娘的奶,哪怕装在奶瓶里也没用。 洁癖刻在了骨子里。 小小年纪,怪癖一箩筐。 他自己这样也就罢了,还想控制孩子。 一开始,阮青瑶不信邪,也不吃他这一套。 可是很快,她便发现,四个小家伙,完美继承 了宸王的那些怪癖。 阮青瑶只好妥协。 今天奶瓶里装的,是驼奶。 没办法,这几天瑶儿太忙,只好用驼奶代替。 看四胞胎白白嫩嫩活蹦乱跳,绝不存在营养不良的问题,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事实上,阮青瑶会时不时掺一些灵泉水进去,哪怕真的营养不良,也早就被她调理好了。 四宝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奶瓶开开心心喝奶,早就将容归这个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容归有些小伤感。 原来,他还不如一瓶奶。 见瑶儿没来,容宴一脸失望。 宸王挑眉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 “瑶儿是我妻,四宝是我女儿,你们叔侄俩都别惦记了,没结果。” 容归毕竟年幼,闻言情绪有些绷不住。 小小的人儿眼眶微红,小嘴紧抿,泪水将落未落。 九公主看了心疼。 她抬眸瞪了宸王一眼,低声道: “哥,你这是做什么?归儿才几岁啊,你怎么跟防贼似地防着他?” 容归抿着嘴道:“她是我妹妹,是我家人,家人之间,就该彼此惦记,舅舅为何不准归儿惦记妹妹?舅舅,你这般不讲道理,舅妈她知道吗?她若是知道,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宸王气 笑了。 大的惦记他的妻,小的惦记他女儿,还都这般理直气壮? 当他是死人吗? 他哼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容归,问: “你舅妈不跟我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跟你叔叔吗?” 说完,他还用眼角余光扫了容宴一眼。 容归想了想,连忙点头:“对!” 若是舅妈与叔叔在一起,那四宝就是他们容家人了。 那他就可以天天和四宝一起玩了。 太好了! 一想到可以天天见到四宝,容归脸上的笑容就再也压不住了。 他一脸期待地望向容宴道: “叔叔,你要努力,赶紧将我舅妈娶进门,那样,四宝就是我们容家人了,我就可以天天和四宝玩了。” 小兔崽子!还真敢想! 不但敢想,还敢说! 宸王气得差点仰倒。 他气呼呼地道: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 太后失笑。 她站起身,拍了拍宸王的胳膊道: “好了好了,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还跟一个四岁小孩吵架?丢不丢人?” “皇祖母!”宸王抗议,“跟年纪没关系!容家那一大家子,坏得很!别看他年纪小,却已经将容家的坏刻在了骨子里。不但想抢四宝,还怂恿 <

r> 容宴抢瑶儿!必须严惩!” 太后笑道:“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懂什么?你还较真上了?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小的孩子,你要怎么个严惩法?” 宸王想了想道:“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我要他发誓,绝不惦记我的女儿。” 太后失笑。 还真跟孩子较真上了。 她转身望向容归,问: “归儿,你舅舅要你发誓,你怎么想?” “舅舅欺负人!” 容归双眼通红,一脸委屈地道: “我是四宝的哥哥,是四宝的家人,家人之间,怎么可以不惦记?舅舅这么做,分明是强人所难。欺负我年幼不懂事,让我乱发誓,等我长大后想反悔都来不及。我没那么傻,我才不会上当呢!” 此言一出,众人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除了宸王。 宸王气炸了。 可惜,瑶儿不在。 若是瑶儿在,定能反驳,让容归无地自容。 而他,在这方面的口才,是远远不及瑶儿的。 只能暗暗下决心: 一定要想办法让四宝远离容归,免得真被拐走。 就四宝这没心没肺的憨傻样,根本就不是容归这只小狐狸的对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宝毕竟还小,只要 他好好防备,不必惧怕容归这只小狐狸。 相比之下,容宴更让人头疼。 明明一开始,容宴是被容帧逼着求娶瑶儿的。 如今容帧都已经放弃了,容宴竟然执着上了? 看来,有必要与容宴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劝退他。 “谈谈?”宸王望着容宴道。 “好啊。”容宴点头,“我正好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宸王:“” 不知道的,还以为容宴才是正宫呢。 挖墙脚挖得这般理直气壮,宸王表示很无语。 两人并肩来到御花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宸王率先开口: “说吧,怎样你才肯不再纠缠瑶儿?” 容宴道:“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殿下开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 宸王强忍住心中怒火,沉声道: “我与瑶儿,孩子都有了,我为什么要退出?容宴,你与瑶儿并无多少来往,怎么就突然执着起来了呢?能告诉我原因吗?” 容宴望着远方的云卷云舒,仿佛回到了梦境。 他幽幽然地道: “郎骑竹马来,绕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