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上皇,就在刚刚,朝中过半的臣工都聚在了左相吕儒晦府中,商谈大约足有一个时辰方纔离开。” “一个时辰?”眉头一挑,楚逸淡然反问:“可知他们商议了什么?” “具体情况不知。” “黑卫们仅是探到,待众人由吕府离去后,都在商议明日上疏的摺子內容。” 点了点头,楚逸漫不经心的走到晃动的烛火旁,用镊子挑了下灯芯,火光顿时跳跃起来。 “吕儒晦乃我大夏左相,自皇弟病重后的数年以来,几乎都是他在主理朝政,政令的颁布,官员的选拔任用……也无怪他会笼络到那么多人的支持!” “既然他们决定联名上疏,定是因本皇这几日的行爲,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 “无法接受上头还有一个可定其生死的皇权掌控者,他们自是想做出改变。” “最好的办法么……”嘴角上扬,楚逸冷笑:“无非就是將皇权从本皇手中夺走,或是干脆让本皇消失!” 赵瑾听的头皮发麻,连忙下拜:“老奴连同三千黑卫,必拼死保护太上皇安危!” “不必这么紧张!” 摆了摆手,楚逸自信道:“即便他们真想鱼死网破,也绝不敢明着来!” 说罢,大步走出殿外,对赵瑾吩咐:“本皇要去凤仪宫!” 夜以深。 当楚逸抵达凤仪宫的时候,皇后吕嬃正打算就寢安睡。 隔着寢宫通往堂屋的门帘,楚逸拱手:“弟妹,本皇来看望你了!” 门帘內,吕嬃清冷且略有紧张的声音传来:“夜已深,本宫不宜与太上皇会面,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弟妹確定,让本皇在这裏说?” 看了一眼左右宫女,楚逸似笑非笑的反问。 略作沉吟。 吕嬃以不甘的口吻下令:“你们都退下!” 待一众宫女全部离去,吕嬃这才冷冰冰的开口询问:“太上皇到底有什么事?” 並未做出任何的回应。 楚逸径直將门帘掀起,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见楚逸如此放肆,仅身穿小衣、端坐在牀头的吕嬃连忙拿被子盖住身体,怒斥:“未经本宫允许,你岂可擅自闯入?” “太上皇,单以此罪,本宫就可以……” “別说那些没用的!” 一语將吕嬃的威胁打断,楚逸自顾自的在软榻上坐下:“这种自我安慰的话,弟妹说着有意义吗?” 说着,大手更是拽过了吕嬃裹在身上的棉被,露出了下面一截光滑白腻、如莲藕般的小腿。 吕嬃连忙挣扎起身,向软榻內部退去:“你別太过分了!” 身爲大夏皇后,吕嬃本就身份尊贵,母仪天下的气度油然而生,今盛怒之下,凤眉倒竖,还真有几分摄人的气势。 不过这一套,在楚逸的面前显然没什么大用。 他有的事办法,卸掉吕嬃身上的倒刺! “半个时辰前,我刚得到消息。” “包括卫士令陈康,上卿张傲等朝中重臣,过半的实权臣工聚在左相府邸商议了整整一个时辰。” “具体商议內容,没人清楚,但本皇相信,他们待明日定会来找本皇的麻烦!” 吕嬃杏眼圆睁,明媚的双眸中写满了震惊。 看着对方惊讶中带有一股別样魅力的俏皮模样,楚逸冷笑同时,顺势坐到了吕嬃的身边,凝望着她那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双眸。 “本皇来的路上就在考虑,要不要趁此时机,待他们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在凉宫布下刀斧手,直接乱刀砍死?” 如此冰冷的话语,偏偏楚逸是笑着说出来的。 可当吕嬃听到这一番话后,却如坠冰窟。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隨便换一个人来说,吕嬃都只当他疯了,然后让人乱棍打死。 他要杀的,那可是朝中过半的实权臣工,这些人就代表了大夏权利金字塔的最上层。 一个出事,京畿都要震上三震,全都死了,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可偏偏,这一番话是楚逸说的。 结合楚逸之前的所作所爲,吕嬃丝毫不怀疑,这种事他真能做得出来。 毕竟,楚逸这才成爲监国几天?他杀掉的重臣人数,都已超过取得监国之权的天数了! 放眼大夏三百年,就没人能达成此成就。 <

> 这种嗜血如命,毫不在意后果的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不要!” 想到这裏,吕嬃本能惊呼:“你一旦这么做了,莫说京畿,天下官员皆会因此而人心惶惶。” “到时候,大夏一乱,本就灾民遍地的局势將会彻底崩溃。” “若真如此,只能让咱们大夏陷入內忧外患之境,周边的异族定会趁虚而入,我大夏三百年的国运,都有可能因此而终结!” 说到这裏,吕嬃更是激动,凑到楚逸身前:“太上皇,你可千万不能冲动!” 盯着吕嬃那惊恐的双眸,楚逸不言不语。 缓缓抬起右手,用手背摩擦着吕嬃那如蛋清般光滑的脸颊,以沉重的口吻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既然他们不给本皇活路,本皇还需考虑其他么?” “莫不是,你没听过这句话?” “我死以后,哪管洪水滔天!” 冰冷的言语,刺激的吕嬃不断颤抖。 楚逸手掌在她肌肤上每一寸的游走,更是让吕嬃有了一种触电般的痠麻。 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感觉,偏偏感觉来的越发强烈,就连呼吸都已逐渐急促起来。 强忍着內心那陌生又让她恐惧的躁动,吕嬃努力让头脑冷静下来。 爲了不让楚逸作怪的大手继续刺激自己,更是一把將其捉住,仰面正色道:“太上皇,这件事,其实未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